封锁的新建工坊。
曾经的仙师们,此刻穿着最卑贱的囚服,戴着镣铐,被粗暴的秦军士卒驱赶着。
他们脸上再无半点仙风道骨,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和求生的本能。
他们想活,就必须将天幕上那些匪夷所死所思的画面,变成现实。
没有丹方,只有一张张根据天幕内容,由宫廷画师临摹下来的粗糙图纸。
没有阴阳五行,只有“配比”、“温度”、“反应”这些冰冷而陌生的词汇。
失败的惩罚是鞭笞,是断粮。
而成功的奖赏,仅仅是能多活一天。
在这种极限的压力下,人类的潜力被压榨到了极致。
仅仅三个月后。
骊山驰道的一段新建路面上,嬴政身着玄色常服,脚踏一双云纹履,踩在了一片呈现出青灰色的坚硬地面上。
脚下的触感,坚实,平整,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与旁边的夯土路有着天壤之别。
几名少府的官员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陛下,此乃‘格物署’以石灰石、黏土,按天幕之法,高温煅烧而成,名曰‘水泥’。兑水和沙石,三日便可坚如磐石,不惧雨水冲刷。”
嬴政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腰,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地面,发出了沉闷而坚实的“叩叩”声。
他站直身体,望向这条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