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探出头。
沈淮川已经走了。
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宋清雁躺了半天,睡又睡不着,砸吧一下嘴唇,又肿又痛,气的一拍床坐起来,翻箱倒柜的去找那药膏,给自己涂上了,才缓解了那疼痛。
“属狗的吧……”
她一边对着镜子看伤势一边嘀咕,片刻后又开始琢磨最近的事。
宋清雁琢磨了半天,最后躺回床上,仰天长叹。
就说了不能和别人扯上关系,她一开始也只想苟命活着,甚至打算的是结婚第二天就跑路,现在这都是什么事…要不在趁着还没彻底沦陷之前跑了吧…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野草般开始疯长。
她正天马行空地构思着跑路路线、盘缠银两、隐匿地点等可行性方案,门外传来了春桃轻柔的叩门声:“王妃,王爷唤您前去用膳呢。”
宋清雁还在思考跑路的可行性,闻言道,“你给他说我等会去!”
“为何要等会来?”
清越熟悉的声音,宋清雁一听就知道谁来了。
“我还没饿……”
宋清雁这边还在找理由,她肚子就很不配合的“咕”
了一声。
这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清晰。
宋清雁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僵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个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沈淮川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条斯理地直起身,朝她走来,语调悠长:“哦?不饿?看来是本王的不是,让王妃饿糊涂到说起反话来了。”
他伸出手,牵住她的手腕,“走吧,再不去,菜该凉了。”
“……哦。”
宋清雁被这张脸一凑近就开始犯迷糊了,起身跟着去了。
和平的吃完了饭,宋清雁迷迷瞪瞪回去睡觉,今夜又做了个梦。
她背着小包袱准备跑路,已经站在去江南的码头了,沈淮川突然出现了,怨夫似的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这般想走?”
宋清雁心头一紧,那点刚筑起的决心瞬间塌了大半,嘴上却硬撑着:“好什么好!
动不动就咬人,还专断独行……”
“是吗,原来王妃是这般想我的?”
沈淮川轻笑,抬手瞬间宋清雁的包袱就到了他手上,他掂了掂,温和的笑,“跑是不可能让你跑的…”
那包袱里装着宋清雁这些日子存的银子,是她日后当小富婆的底气,如今被抢走,她急了,扑上去抓着沈淮川的手腕咬了一口,“把我包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