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昨晚夜谈太久,宋清雁回屋的时候已经极晚,睡了一觉,现在还还赖在床上不想起。
春桃已经叫了她很多次,她都嘟嘟哝哝的滚一圈,把自己蒙在被窝里装聋子。
脚步声又响起,帘子被一只手挑起来,叮叮咚咚。
宋清雁蒙着被子,眼也不睁,“春桃,我的好春桃……让我再睡半小时吧,求求你了。”
“好。”
宋清雁一听这个声音,瞌睡就醒透了,猛地坐起来,果然是沈淮川,正坐在她身边瞅着她。
“王爷起这么早啊”
宋清雁又躺下去了,沈淮川笑了笑,知道她在窘迫什么,“本王先出去,你弄好了再说吧。”
宋清雁换好衣服才走出去,沈淮川倒是不急,看她出来,甚至有闲心和她一起用了早膳,才牵着她上马车。
宋清雁有点不习惯,想把手抽走,被更用力的握紧,她看了看牵着自己的手,片刻后放弃抵抗了。
马车并未驶向繁华的街市,反而朝着更为清静的城西方向行去。
宋清雁看着窗外逐渐稀疏的行人和略显朴素的屋舍,心下疑惑更甚。
沈淮川在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膝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马车在一处临河的茶楼后院停下。
这茶楼位置僻静,装修雅致,客人寥寥。
沈淮川率先下车,并未走向茶楼正门,而是被候在一旁的掌柜模样的中年人恭敬地引着,从侧面的楼梯直接上了三楼最里侧的一间雅室。
“坐。”
沈淮川在窗边的圈椅里坐下,示意宋清雁坐在他身侧的位置,宋清雁坐下,还未知他要作甚。
掌柜无声地奉上香茗点心,便躬身退下,合拢了房门。
室内静了下来,只余茶香袅袅。
宋清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忍不住去看沈淮川,只见沈淮川似乎是在看墙,她瞥过去,只见一面铜镜。
“我们来这里是?”
她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
沈淮川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并未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好戏快开锣了。
耐心些。”
他话音落下不久,只见铜镜中映出的场景里,隔壁房间的门开了,进了几个身影。
为一人,身着锦袍,头戴玉冠,面容带着几分刻意修饰过的风流倜傥,不是太子又是谁?他身后跟着几个便装侍卫,神色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单面镜…?”
宋清雁下意识地看向沈淮川,只见他依旧气定神闲,甚至慢条斯理地捻起一块杏仁酥,递到她嘴边。
“嗯。”
沈淮川又把杏仁酥往她嘴边凑了凑,“也不算没见识嘛。”
宋清雁:“……”
她下意识地张嘴接了,眼睛却还盯着铜镜里的画面。
沈淮川每次叫她出来看热闹都是惊天动地的,她等着吃瓜呢,
隔壁客房里,太子似乎有些焦躁地踱步,不时看向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沈淮川示意宋清雁看窗边,只见客栈楼下又来了两人。
前面是一位戴着帷帽、身姿窈窕的绿衣“女子”
,虽看不清面容,但那步态风情,宋清雁一眼就认了出来,不是清晚又是谁?
清晚身后只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两人上了楼,小丫鬟在走廊口停下望风,清晚则径直推开了太子所在客房的门。
太子见到来人,脸上瞬间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迎上前。
宋清雁看得手心冒汗。
虽然知道清晚是男子,也知道这是沈淮川的计划,但亲眼见到太子落入圈套,还是忍不住紧张。
“这就紧张了?”
沈淮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