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没钓成鱼,时间太晚,某个王爷颇为强硬的拽着他的王妃吃饭去了。
宋清雁颇为遗憾的看着池塘,“哎,我有预感我能钓很多鱼……真是的。”
饭也吃完了,沈淮川自然而然的和宋清雁一起进屋。宋清雁转头看到他,道,“你进来做什么?”
“本王今日就想睡这。”
宋清雁和沈淮川摊开牌之后面对他总有点虚,这人是蛇,她感觉自个就是被蛇盯上的猎物,还是有那么点怂。
但是怂也就代表着不敢说出任何拒绝的话,宋清雁窝窝囊囊道,“你睡吧。”
然后自己爬上床,恨不得把墙挖个洞然后把自己镶进去,沈淮川想笑,“怎么,本王吃人?”
宋清雁心里猛点头,可不就是吃人的吗!
沈淮川看着她那副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的鸵鸟模样,心下觉得好笑,却也不再逗她,自顾自脱了外袍,在她身外侧躺下。床榻宽敞,两人之间隔着一人多的距离,泾渭分明。
宋清雁背对着他,身体僵硬,连呼吸都放得极轻,耳朵却竖得老高,警惕地捕捉着身后的任何动静。然而,沈淮川似乎真的只是来睡觉的,躺下后便再无声音,连翻身都没有。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渐深。宋清雁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浓重的睡意袭来,她的意识逐渐模糊,沉入了梦乡。
起初,她睡得很安稳。但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始不安地辗转,眉头紧紧蹙起,口中发出模糊的呓语。
“不行,这个方案……还得改……”
沈淮川睡眠极浅,几乎在她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就醒了。他并未动弹,只是悄然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侧耳倾听。
“李总……再给宽限两天,保证完成任务,别扣工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沈淮川微微蹙眉。李总?这是何人?听起来像个称呼,却又不像他熟知的任何官职或敬称。方案?任务?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透着一股陌生的气息。
紧接着,宋清雁的呓语变得清晰了一些,带着强烈的抗拒和委屈:“不要!我不加班!已经……已经连续熬了三个晚上了……我要休息……我要周末……”
加班?熬夜?周末?
这些词汇如同石子投入沈淮川的心湖,激起圈圈涟漪。他完全听不懂这些话是何意,但结合前面“完成任务”、“方案要改”,以及她那恨不得以头抢地的绝望语气,他大致能猜到,这所谓的加班,恐怕就是指超乎寻常的劳碌干活。
他想起之前让她帮忙核对府内外那些账本时,她虽未明着拒绝,但那张小脸皱成一团,眼神里写满了“为何要占用我宝贵的躺平时间”的控诉和委屈,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情愿的气息。
当时他只觉有趣,觉得这小女子惫懒得真实,如今听她这梦话,才恍然她那副模样并非全然作伪,而是真的对额外附加的工作深恶痛绝。
沈淮川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数据报表……明天一早就要……杀了我吧……”宋清雁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似乎在梦里正遭受着极大的煎熬。
沈淮川虽然听不懂这些具体指什么,但“明天一早就要”和“杀了我吧”这种话,足以让他想象出那是一副怎样焦头烂额的情景。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在他身边,她时刻面临着毒药、阴谋和生死危机,却不见她如此崩溃绝望,倒是在梦里,为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委屈得像是个被先生罚了重课业的小孩子。
梦境似乎变得更加激烈,宋清雁开始不安地挥舞手臂,险些打到旁边的沈淮川。沈淮川啧了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