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焰率领半数黑甲卫,走在队伍的前方。
马蹄每往前踏上一步,就会离京城近上一分,他那张棱角分明一般的俊脸,也越发的深沉。
宋槐序说的没错,他面上再怎么冷漠,内心依然渴望着亲情。
若非如此,魏云澜又岂会活到今日。
普通的兄弟之情亦难放下,更何况是双生子。
奈何这份感情,早已渐行渐远,消糜殆尽。
他之所以如此忧心,到不怕魏云澜对他使手段,而是不知要如何面对云淑妃。
这么多年,她数次写信送往景王府,魏景焰从没看过,却也没有扔过,宋槐序看到那阙夹在书中的小诗,的确是元淑妃的手笔。
但是这又如何,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他早已不是几岁的孩童,有机会任由她三言两语哄好。
想到这几年被寒毒折磨得生不如死,魏景焰的眸色不禁冷了几分。
既然惦记他,为何又要亲手毒害他?
云淑妃所做的一切,分明就是在给她另一个宝贝儿子铺路。
可即便如此,得知她重病的消息,魏景焰仍然想回去见上一面,她可以无情,他不会无义。
若宋槐序能将她就治好,亦算还了多年的母子之情。
他用力的抓住了缰绳,脑中却不期然地回想起少年时的每一幕,一瞬间只觉喉咙发堵,就连眼前的路,似乎都跟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