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典型的南方农村堂屋,泥土地面,墙壁被灶火熏得有些发黑,屋里摆放着简单的竹椅木桌。
角落里堆着渔具,虽然简陋,但收拾得还算整齐。
一个老妇人正坐在灶膛边烧火,看到他们进来,也连忙站起身,好奇地看着。
“谢谢大叔!谢谢大娘!”陆青阳和沈茉连声道谢,赶紧进了屋,生怕身上的雨水弄湿了太多地方,拘谨地站在门口附近。
“哎呀,都湿透了,快过来灶边烤烤火,暖和一下!”
老妇人热情地招呼着。
那位热情的大娘一眼瞥见了他们放在门口屋檐下,那串用草绳穿着的还在偶尔蹦跶的海鱼和大虾。
“哎呦,你们还买了鱼啊?这虾挺新鲜的。”
大娘眼睛一亮,走上前提起那串海鲜看了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们晌午就没吃吧?放着也是放着,我帮你们收拾一下,就在这儿煮了吃口热乎的!”
陆青阳连忙摆手:“大娘,这太麻烦您了!我们躲雨就已经很打扰了,怎么好意思再让您忙活……”
“哎呀,麻烦啥!”大娘爽利地打断他,这鱼虾就得吃个新鲜,放久了就糟蹋了,我们这儿靠海,别的不说,弄点鱼虾最方便,正好灶火旺着,一会儿就得,你们快去里屋把湿衣服换了,别着凉,”
老汉也在一旁憨厚地点头:“听她的吧,她手艺不差。”
盛情难却,陆青阳和沈茉只好连声道谢。
大娘在灶台边忙活开了。,见她动作麻利地刮鳞、去内脏、清洗,那把厚重的菜刀在她手里运用得娴熟无比。
老汉则在灶膛里添着柴火,土灶的大铁锅里,水已经开始冒出热气。
没有什么复杂的调料,就是几片姜、一小撮粗盐,还有一点可能是自家晒的鱼露或者虾酱。
大娘把处理好的鱼整条放进翻滚的热水里,又另起一个小锅,简单地将大虾用清水白灼。
很快,一股鲜甜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小小的堂屋。
“来来来,趁热吃!”大娘把一大盆奶白色的鱼汤和一大盘红彤彤的白灼虾端上桌,又拿来几个粗瓷碗和一小碟简单的蘸料,“你们将就吃点,暖暖身子。”
鱼汤熬得雪白,热气腾腾,喝一口下去,一股暖流瞬间从胃里扩散到四肢百骸。
白灼虾肉质紧实弹牙,带着天然的甘甜,蘸一点简单的姜醋汁,就是无上的美味。
陆青阳和沈茉正喝着鲜美的鱼汤,再三邀请老两口一起吃点,老汉拗不过,才拿了个小碗象征性地舀了点汤,大娘则笑着摆手说灶上还看着火。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皮肤黝黑、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披着湿漉漉的蓑衣,低着头快步冲进堂屋,嘴里还嘟囔着:
“这雨可真邪性,说下就下这么大……”
他一抬头,猛地看见屋里坐着两个陌生年轻人,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和疑惑的神情:“爹娘,这二位是……?”
老汉连忙放下碗站起身:“大军回来啦?没事没事,这是两位路过遇雨的同志,车陷外边路上了,来咱家躲躲雨。”
他转向陆青阳和沈茉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叫包大军,是生产队渔队的,今天下雨提前回来了。”
包大军上下打量着陆青阳和沈茉,眼神里的警惕并未完全消散。
这也难怪,渔村地区相对闭塞,人们对陌生外来者保持警惕是常态,何况这两人看起来明显不是本地人。
陆青阳立刻站起身,主动伸出手,笑容坦荡地解释道:
“大军同志你好,打扰了,我叫陆青阳,这是我爱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