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上,但显然心思已经不在那上面了。
接下来的几天,办公室的氛围发生了一些变化。
张建军虽然依旧不主动和陆青阳说话,但那种明目张胆的轻蔑收敛了不少。
分配任务时,虽然还是把繁琐的基础工作丢给陆青阳,但至少不会故意设绊子。
王秀梅则会在陆青阳需要查阅某些基础数据时,主动把相关文件递给他,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
陆青阳依旧保持着他的节奏。
高效完成分内工作,剩余时间就“学习”伟人思想。
但在旁人看不到的意识空间里,关于“积压帆布”的那条信息流,被他反复推演,形成了一个初步可行的方案。
这天,赵卫国拿着一份文件,眉头紧锁。
是劳保科转来的紧急申请,再次强调了几个重体力工厂劳保用品严重短缺的问题,工人意见很大,甚至有小范围的怠工现象。
劳保科催促综合计划科尽快落实帆布指标的下拨。
“又是帆布!”赵卫国烦躁地敲了敲桌子,“张建军,新帆布指标卡在轻工部那边,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库里还有没有能调剂的?”
张建军苦着脸:“赵科长,您知道的,新帆布指标没下来,库里那点机动库存早就分光了,现在是一点富余都没有!”
王秀梅也小声补充:“是啊,赵科,上个月底才刚清点过,确实没了。”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空气有些凝重。
劳保用品短缺看似小事,但影响工人生产情绪和安全,处理不好,捅上去就是大事。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看书”的陆青阳,缓缓合上了手中的《实践论》。他抬起头,看向赵卫国,语气平静,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刚刚想到”的迟疑:
“赵科长,说到帆布,我前几天整理三号库的旧目录时,好像看到一份1975年‘清仓查库’的遗留清单。
上面登记了一批积压的帆布,规格是幅宽90公分,经纬密度8x8,数量还不少。
标注的存放位置是三号库东区,我记得清单上备注的原因是‘不符合新帐篷标准’。
不知道……这批帆布现在还在不在?如果还在,虽然做帐篷不行了,但帆布本身还是结实的,我在想……”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劳保用品厂做手套、围裙、工具套这些,对帆布的幅宽和密度要求没那么高,甚至需要更耐磨的料子,这批积压的帆布,是不是可以降级使用,先解燃眉之急?”
赵卫国猛地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三号库东区?积压帆布?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那批帆布确实存在,因为不符合新的军用帐篷标准,就一直堆在角落里吃灰,成了“死物资”!
这几年帆布供应一直紧张,大家都盯着新指标,谁还会想起那堆“废品”?
“对啊!”赵卫国一拍大腿,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看向陆青阳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明显的赞许,“陆副科长,你提醒得太及时了!那批帆布还在!肯定还在!”
他立刻转向王秀梅:“秀梅!你马上联系三号库的老刘,确认一下那批帆布的具体数量和保存状况!”
他又对张建军说:“建军!你立刻联系劳保用品一厂和二厂的技术员!问问他们,用这种规格的帆布做劳保手套和围裙,技术上有没有问题?能不能用?需要不需要特殊处理?”
“好!我马上去!”王秀梅立刻拿起电话。
“是!赵科长!”张建军也连忙应声,动作麻利地开始翻找劳保厂的电话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