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钱被吕福拿了?”
朱允熥再问,这是整个问题中,最关键的地方。
通常周德兴和吕福这样做了,大概会抹去所有证据,让人查无可查,但也许有例外。
“本来是没有的。”
李至刚早就有了准备,也曾查过了,又道:“但在太子下葬那天,臣有幸可以跟在送葬队伍中,意外发现有人在御林军外张望,似乎想进来,但又不敢,臣先把这人记下,后来找到了他。”
有时候,某些事情,就是那么巧合。
“那人,是谁?”
朱允熥问道。
“周德兴曾经的账房,也做过吕家的账房的儿子。”
“他说自己父亲,死得很莫名其妙。”
“死了后的一个月里,家里突发大火,把什么都烧了,也幸好那个账房的儿子及时警觉,带着家人逃了出去。”
“本来他认为这件事是个意外,准备就这样算了。”
“被烧了的屋子,也被账房的儿子原地重建。”
“过了好几年,在今年年初,他们改建房子的时候,挖开泥土发现了一个被陶罐封住的东西,埋在泥土深处,记录了账房死亡的原因,以及那笔抚恤的账目。”
“账房的儿子就在句容县,他不怎么相信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