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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报实非轻,分离合聚皆前定。
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侥幸。
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俺给身边捆的跟粽子一般的朱勔吟唱了一首李忠教俺的小词,名字叫《飞鸟各投林》,不知道是不是他婆娘李清照作的,这格调不是那什么婉约派,也不是豪放派,倒挺像是颓废派。李忠说,俺来苏州,弄朱勔,估计会寸草不生,到时候唱唱这首小词会挺应景儿。
“干不干净?一会儿走的时候,我连你家门楼都给收喽!”俺对朱勔说。
朱勔已经无所谓了,进入了一种状况,那就是他经常遇到的被他欺压凌辱的那些小老百姓最常见的状态,那就是反抗不了,只求速死。因此,他只能眼睛赤红的看着俺。
“李彦在你这里住了多久,去哪里了?”俺问道。
朱勔麻木的说道:“太湖最深处有一石穴,那里能有五十丈深,千万年未见日头。从那里探知里面有一大石,险峻奇绝,为太湖石之冠。四月份才捞取上来,高广都有数丈。需要载以大舟,挽以千夫,沿路要凿河断桥,毁堰折牐才能运到东京汴梁。李彦就跟着这块太湖石回东京去了。”
这个李彦,俺不想弄他的时候,就能见到他;想弄他的时候,却总能避开!行吧,再算他一次。
朱勔招募了很多江湖邪恶之徒充斥在应奉局,又托挽舟之名义来募兵,数量达数千人,拥以做私家护卫。。。这里面那些时帮凶,那些作恶轻,俺都已经用魇神法审问了出来,窥空灵肉去搞去了,从早上辰时到晚上子时前,应该可以弄一批养蛊的材料了。
朱勔还交代了他兴土木来拍赵佶马屁,在苏州建了一个道观,叫神霄殿。
俺收了同乐园的大门,就溜达去那个神霄殿,打算也把它给拆了收走。
这才叫干干净净,飞鸟各投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