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但也是挣得盆满钵满,肥得流油。
这天大清早,大渔行的老板宁军,拎着大包小裹的东西,挨家挨户给市场里的商户送东西。
有兄弟该问了,送啥啊?送钱?
不对,是喜糖、请喜宴。
他哐推开一家店门,嘴里直吆喝:“大哥,正日子那天千万得来啊!
吃点喜糖,沾沾喜气!”
有商户笑着逗他:“咋这么快啊?啥时候办事儿?”
“这周日!
你可一定来啊,千万别外道,来捧个场就行!”
宁军搓着手笑。
“净扯淡,这周日我准到,妥了妥了!”
商户拍着胸脯应着。
宁军就这么在市场里转了一圈,眼看快到点了——鱼市这地方开摊早,三四点钟就忙活上了,可张可欣一般得七八点钟才来。
宁军瞅着表,七点来钟了,估摸着张可欣该到办公室了,就赶紧往那边走,到门口“咚咚”
一敲门。
“进来。”
屋里传来张可欣的声音。
宁军推门进去,笑着喊:“可欣呐,老铁!”
张可欣抬头瞅他:“咋的?有事啊?”
“来,给你准备的!”
宁军把一包喜糖往桌上一放。
张可欣瞅着糖,咧嘴笑:“我操,整这么些糖,我能吃了吗?不得齁死?自家兄弟多,分吧分吧得了。
对了宁哥,啥时候办事儿?”
“这不正跟你说呢嘛,这周日!”
“在哪儿办啊?”
“就搁离咱这不远的福聚城,离着近。”
张可欣一听乐了:“福聚城?我他妈对那太熟了!
我当年结婚就在那儿办的!”
“真的假的老铁?这不巧了吗!”
宁军眼睛一亮。
“那你看这边需要啥不?到时候你吱声,我给你张罗!”
“啥都不用,你人来就行,比啥都强!”
宁军摆手。
就这么着,宁军的婚礼办得挺顺当,当天仪式啥的都整得挺利索。
张可欣也没早走,在酒桌上坐着,小酒喝得挺高兴——毕竟都是自己人,一个个轮着敬酒,把他捧得那叫一个舒坦。
宁军敬完一圈酒,过来拍着张可欣的肩膀说:“可欣,办得还行不?”
“挺好挺好!”
张可欣点头。
“那啥,后天我跟媳妇回榆树老家,还得再办一场。
你要是没啥事,跟我回老家待两天呗?农村的酒席,比长春这饭菜实在多了!”
张可欣抬头问:“你老家榆树的?”
“对啊!”
张可欣一听这话,当即拍板:“行!
那我跟你回去。
你回老家榆树,缺啥少啥跟我吱声,别客气!”
宁军搓着手嘿嘿笑:“我这儿倒不缺啥,关键是我媳妇儿你也知道,好面子。
说回老家办酒席,想整个像样的车撑撑场面。”
“这有啥的!”
张可欣撇撇嘴,“衣锦还乡嘛,不得回去装个逼?你说吧,想用啥车?奔驰咋样?”
“奔驰是牛逼,”
宁军挠挠头,“但我媳妇儿就相中那凯迪拉克大皮棚了,说那车排场。”
张可欣乐了:“你媳妇儿还真会挑!
放心吧,不就凯迪拉克大皮棚嘛,这事儿交给我了!”
张可欣也是个痛快人,张嘴就把事儿应了下来。
那年代,凯迪拉克大皮棚,在长春可不多见,保有量特别少。
张可欣琢磨着找谁借——王志肯定有,但他跟王志关系一般,肯定不好意思张嘴。
想来想去,水产市场的老板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