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火把照着路,照不到的地方反而更黑了。
他低着头,尽量走在黑暗处。
队伍中有老卒笑道:“脓包,你这小舅子是个闷葫芦,一腔不开哩。”
“他一贯这样,别介意。”
“也没看清长甚模样。”
花秾没答,像有些心事,忽道:“我们今夜出街就别欺压良善了,当兵该为安定天下……”
“呵呵,傻鸟。”
几名兵士哂笑起来,话题顿止。
他沿着城墙根向北赶了一段,折向西,踏上汴河南岸街道,在密密麻麻的货栈、塌房、棚屋中穿行,巷道密如蛛网,天漆黑一片。
到了城南市集,前方的火光越来越亮,执着火把的巡兵时而跑过。
时而可见巡兵粗暴地踢开沿街民宅的门,闯入搜查,呵斥、哭喊、犬吠交织,场面一片混乱。
像是忙碌的蜘蛛在织一张天罗地网。
萧弈特地留意了一下,巡兵捉了不少人,盘剥了许多钱财物件,但没见血。
可见,搜重要物件才是关键。
赶到街口,花秾去拜见负责搜捕的巡检军指挥。
“指挥使,我们是侍卫步军左厢第……”
“东边第七条巷子!两边巷口守死!把我的人替回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