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留下来贴身照顾家主。”
祝妈妈补充道:“这三日,卫公子一直守着家主,谢掌印时不时的也会过来查看家主的伤势,为家主换药。魏大人带着手下将庄园上下全抄了,还有城里的各大铺子,我们被勒令不得离开棠园,也不知外头是怎样的狼藉。”
祝宁消化完这些消息,沉目静坐了好半晌,才重重吐出一气,“颠覆祝家,终结祝家女童祭妖的命运,是我争做家主的唯一目的。未料想,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就成功了……我们祝家的女子,终于,终于再也不用躲在阴暗里,战战兢兢的活着了……”
闻言,罗笙和祝妈妈心神一震,她们从不知道祝宁真正的心思竟是这般!如此,祝宁下得每步棋,做得每件事,便都能解释得通了!
“家主!”祝妈妈屈膝跪了下去,热泪盈眶,“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我想代表祝家的女子,给家主磕个头,请家主不要拒绝!”
祝妈妈没读过书,可祝宁完全能够理解祝妈妈想要表达的敬意。
所以这一次,她点了点头。
祝妈妈虔诚的磕头,用最质朴直接的方式,叩谢祝宁的高义。
礼毕,罗笙搀扶起泪流不止的祝妈妈,欲言又止。
祝宁瞥了罗笙一眼,替罗笙说出了心里话:“祝妈妈,你为了孙女,为了女子的命运谢我,但你的丈夫、儿子、孙子,却下了大狱,生死难料。你,不恨我吗?”
罗笙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她的心思,遽然被祝宁看破了!
祝妈妈怔了一瞬,摇了摇头,“不恨,我怎么可能仇恨家主呢?祝家行不义之事,遭报应是迟早的事儿,就算没有家主的推波助澜,也躲不过朝廷的查办。那位谢掌印,淅淅沥沥的小雨,沿着琉璃瓦当滚落,在廊檐下汇聚成汩汩溪流。
窗外,漆黑如墨。
祝宁四目环顾,表情怔忪。
这是她在棠园的寝屋。
她没有被谢骋抓走。
明明谢骋和卫凌然都认定她是妖物了,为何还把她送了回来?
她垂眸检查了一番,身上的新旧伤口,都已经医治上药了,还擦洗干净了身子,换上了新衣。
内室无人,只有两盏烛火在跳跃。
祝宁喉咙又干又疼,她撑着床沿坐了起来,试着朝外唤道:“有人吗?”
“家主!”
“家主!”
两道惊喜雀跃的女音随之响起,紧接着,罗笙和祝妈妈提步奔了进来。
“家主,你可算是醒了!”
“正好,药煎好了,补身子的粥膳也做好了。”
“谢掌印的医术可真是高明,他说家主快醒了,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家主就醒来了。”
一老一少的俩人,各自端着一个红木漆盘,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开心。
祝宁听得眉尖轻蹙,“我昏迷多久了?”
“三日多了。”祝妈妈说着,先把药碗端到了祝宁身前,眼里尽是心疼之色,“快喝药,这是谢掌印亲自为你开具的药方,说是你身子亏损严重,又连接两次受伤,必须按时服药,好好将养。”
祝宁满脑子问号,但祝妈妈不给她询问的机会,舀起一勺药喂到了她嘴边,她只能听从安排,乖乖喝药。
待药碗见了底,罗笙又无缝衔接的将一碗人参乌鸡汤端了过来,明明眼睛红得不知道掉过多少眼泪了,却硬是装出高兴的样子,笑眯眯地说:“家主,我把库房里珍藏了百年的人参拿出来了,祝家那些个人面兽心的东西不配用,全给家主补身子。”
祝宁深目看着罗笙,顿了顿,终是没有多说什么,保重自己,不让这俩人担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