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族老祝安也反应过来了,“对啊,以家主的本事,谁能伤得了她?我问了昨夜在入口处的看守,说家主伤在了后背,伤得极重,整个衣裙都被鲜血染红了!”
“我也打听到了,家主是卫公子和金陵府衙的仵作背回来的,当时昏迷不醒,看着十分吓人,罗笙请大夫都来不及,还是仵作精通医术,帮忙医治的家主。”六族老祝永说话间,面上浮起了担忧。
五族老祝盛也跟着眉峰紧锁,“棠园传了消息出来,家主被利刃贯穿了后背,命悬一线,直到黎明时刻才醒过来。我实在想不出……”
“你们这是何意?”
程天鹤气得脸色铁青,“难不成,你们以为是老夫打伤了家主吗?老夫文士出身,何来伤人的本事?”
“大族老息怒,我们怎会疑心大族老呢?”
“是啊,要说最有可能伤害家主的人,程先生的可能性都要比大族老大……”
“对,应该是程先生和家主交战时受的伤!”
“大族老,你在现场,你定然是清楚的,你说说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又将问题甩回到了程天鹤身上,逼得程天鹤必须先解释清楚祝宁受伤的事儿。
程天鹤双眼翻白,一把年纪险些当场气晕,他一把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碗茶水,又一口猛地灌入喉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吐出话来,“祝宁的确是被程先生打伤的,但程先生死在了祝宁的手里,这笔帐,秘术师定要跟我们祝家清算的!”
“祝家越来越动荡了,如果官府揪着不放,秘术师也跟我们翻脸,祝家还有活路可走吗?”
“家主行事,真是越来越癫狂了,她怎能不计后果的杀了程先生呢?”
“实在没想到,家主对那个卫公子,竟情真到了如此地步!”
“是啊,为了一个才认识几日的人,杀了祝家合作了五十年的贵人,简直荒诞!”
“既是家主自个儿闯下的祸事,端看家主如何善后了!”
程天鹤搬出了秘术师,两害相较,方才还忌惮祝宁的一众老头儿,立马倒戈,开始抨击起了祝宁!
听此,程天鹤方才顺了口气,继而顺势说道:“祝宁不堪大任,不配做家主!诸位族老,我建议,废祝宁,重新选家主!”
……
棠园。
祝宁归来后,把程天鹤的尸体交给了罗笙,“你仔细搜身,这个老头子是秘术师的高徒,镇妖的本事了得,身上所携法器,也定然是个好东西。”
“是。”
罗笙用布巾蒙住口鼻,戴上猪皮手套,亲自动手搜身。
程天鹤腰间系着一个布袋,沉甸甸的,罗笙解下来,往地上哗啦啦的一倒,竟倒出了三件法器!
“家主,这个是……”罗笙拿起一柄剑上雕刻着北斗七星和符文的小剑,猜度道:“是桃木剑吗?”
祝宁伸手接过来,仔细辨认了番,道:“没错,确实是桃木剑。桃木是五行之精,能克制邪祟,是降妖除魔的重要法器。”
罗笙欣喜,“这等好东西,从此便归家主了。”
祝宁笑,目光落在其它法器上,迫不及待,“你把另外两件拿给我看看。”
罗笙递过来一个用黄铜制造的铃铛,一个形状为梯状的天圆地方形令牌。
祝宁先拿起铃铛,只见铃上刻有符咒及经文,手柄上端为剑形,分了三根叉。
“家主,这是啥玩意儿?”罗笙询问。
祝宁轻轻摇动铃铛,清越之音,悠悠回荡,但祝宁心念一动,又赶紧按住了铃铛。
罗笙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