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的话落在了程天鹤姿势奇怪的左腿上,争抢着表达关心,“可曾伤到骨头?请大夫了吗?”
程天鹤一口灌下整碗茶水,将茶碗重重搁在桌上,面色阴沉道:“我的腿,是祝宁所伤!”
众人皆惊!
祝昌语气紧张道:“家主为何要伤大族老?是大族老做错了什么吗?”
程天鹤一听,登时生怒,“她祝宁算个什么东西?老夫是祝氏一族辈分最高的大族老,她不敬老,不配当家主!”
屋里死一般的沉寂!
众人怔怔望着程天鹤,表情是统一的震惊和失措!
程天鹤知道自己的反常,定会引起众族老的怀疑,但祝宁的动作太快了,他没时间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了,必须趁她病,要她命!
于是,程天鹤道:“诸位可知,程先生为何不在此处?昨日下午,卫凌然解了天坑的镇妖符,我们祝家惨死的族人,悉数被妖毒侵蚀,化为了妖尸,且炼出了新的树妖!我和程先生赶到化妖池的时候,池底的树妖感应到了天坑的树妖,正要做出回应,程先生及时出手,加固了化妖池的禁制!”
“若非程先生,卫凌然必会发现化妖池,及我们祝家炼妖的秘密!而祝宁,身为家主,未以家族利益为先,竟做出埋尸的错误决策,险些将我们祝家的阴暗现于人世!最可恨的是,祝宁不思悔改,程先生好意为她善后,欲杀了卫凌然和仵作以保祝家平安,祝宁竟为了姓卫的小白脸,偷袭程先生,将程先生残忍杀害!”
“老夫痛心于祝宁的嗜血狠毒,才堪堪规劝了几句,竟也被祝宁迁怒,将老夫打得跌落山脚,断了一条腿,若非上天保佑,诸位此刻见到的,便是老夫的尸体了!”
讲到最后,程天鹤痛心疾首,褶皱的眼角,竟淌出了两行泪,教人动容又悲戚。
其他六人,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他们现今是既仰仗祝宁,又忌惮祝宁,大族老所言,他们自是深信不疑,可他们能怎么办?
祝宁连神通广大的程先生都能杀掉,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岂能敌得过凶残的祝宁?
“不对!”
忽然,五族老祝盛想到了一事,“那家主又为何会受伤?程先生死了,大族老被断了腿,又是谁重伤了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