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骋瞳孔微缩!
“血脉认主,也并非所有祝氏族人都可以解开禁制,只有祝家祖上嫡系一脉,以及历代家主,才有资格。”
祝宁一边解说,一边将还沾着未干血珠的食指,按在纹路中央那只衔环的饕餮兽首上,语气严肃且低沉,“此印记,是缔结契约的凭证,外人没有印记相契,就算搞来祝家嫡系的血,也会因为缺了印记,而触发违反契约的惩罚,遭到反噬。”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青铜门缓缓向内敞开了一道缝隙,一股腥臭的味道,从缝隙里弥漫而出!
谢骋侧目,看着祝宁隐在昏黄光晕里的虚实难辩的五官,他呼吸微微有些急促,所以,卫凌然也打不开这道门?祝宁不是怕卫凌然发现树妖的老巢,而是担心卫凌然仗着自己玄门出身,强行破门,承受反噬?
她这一颗七窍玲珑心,究竟藏了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祝宁没有关注谢骋的情绪变化,她盯着门口的尸体,及一地干涸的血,表情满是嫌恶的道:“我不进去了,太恶心了,麻烦你把尸体装进麻袋,用绳子拖回去。”说完,她把备用的东西递给谢骋。
谢骋讶然,“你准备的倒是挺齐全的。”
祝宁回了他一记高深莫测的笑容,“我这个人哪,不喜欢打无准备的仗。”
“不愧是坐上家主的人!”
谢骋拎着麻袋,跨进青铜门,尸体已经出现尸僵,但令谢骋感觉恐怖的,不是程天鹤的死状,而是祝宁在程天鹤喉咙上留下的五个血洞!
他盯着那一处,迟迟未有动作。
祝宁不觉奇怪,“先生,你墨迹什么呢?若回去的晚了,凌然哥哥醒来看不见你我二人,该如何同他交待?”
“但不知,卫凌然看见尸体,会作何想法?”谢骋动手装尸,一边忙碌,一边状似随口一问。
祝宁却是面色一僵,表情明显透出紧张,“不,不要让凌然哥哥见到,都发臭了,无须恶心他。”
谢骋回身,目不转睛的望着祝宁,言语犀利,“你对卫凌然是否太过上心了?他连妖尸都不怕,还会怕区区一具人类的尸体?祝宁,你是不愿毁了自己在他心目中柔弱可怜的小姑娘形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