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聊什么。”
裴玄侧身让开,姜柔就看到阿蛮手中灯。
“阿蛮的花灯……有点不一样呢。”
姜柔掩唇轻笑,她嘴上虽是夸赞,可心里想的却是,这个花灯,看着就很便宜。
“奴喜欢这只。”
姜柔心道是果然上不了台面的奴婢,连挑灯都透着一股子穷酸气。
“公子,水榭的座已备好。”竹若上前禀报。
他垂首退到一旁,目光掠过阿蛮攥着的白莲灯,微微一愣。
姜柔提着荷灯往河畔走,一个扎冲天辫的孩童追着糖画奔来,羊角灯的穗子勾住她的裙带。
“哎呀!”
荷花灯脱手坠入水中,漾开一圈圈涟漪。
姜柔正要发作,瞥见裴玄转身望来的目光,瞬间换了柔婉声线:“小妹妹可曾摔着?”
那孩童刚刚分明看清了姜柔那般狠厉的眼神,她早就吓得躲到阿蛮身后。
阿蛮的裙角被沾着糖稀的小手攥出印子。
黏腻的。
她却无暇顾及,蹲身替孩子理好衣领。
“小朋友,别怕,这是魏国的公主,她在和您说话呢。”
小女孩颤巍巍的,她的手指紧紧攥着阿蛮的裙子,却不敢说话。
“那你告诉姐姐,你可有摔伤?”
女孩咬着唇,摇头。
裴玄摸了摸她的头,“没受伤就好。走吧,去寻你的家人。”
听到这话,小女孩如蒙大赦,一溜烟跑了。
姜柔叹气:“我的花灯啊!”
指尖那枚漂亮的花灯反扣在湖面。
她还想重新去买个花灯,正在这个时候,一阵凉风吹拂,姜柔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公主该回去了。”
姜柔盯着河心漂远的白莲灯,咬着唇道:“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说好的。”裴玄的语气强硬,姜柔无奈地上了马车。
“竹若,你和阿蛮在这里等,孤先送公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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