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哈哈,有点意思。”苏录不禁笑道。
“寿宁侯和建昌侯仗着国舅的身份作恶多年,小时候我就听过好多他们的劣迹。为什么早不弹劾晚不弹劾,偏偏这个时候弹劾?”
得到义父的鼓励,朱子和越说越来劲儿道:
“而且李梦阳是户部官员,又不是言官,这么多年都没做声,怎么忽然就忍不住了呢?他这一下狱不要紧,天下的官员都会交章营救,跟进弹劾张家兄弟。朝廷乱成一锅粥,皇上也一脑门子官司,哪还顾得上稽查户口?”
顿一下,他压低声音道:“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能看懂,皇上肯定也能看懂,就看皇上下一步怎么选择了——要是把李梦阳放了就是各退一步,要是处分李梦阳,就是坚持到底。”
“子和,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懂。”苏录不禁笑道。
“我爹整天跟三叔议论这些事,听多了自然也会扯两句。”朱子和嘿嘿一笑道:“怎么样,有道理吗?”
“我家里又没有懂朝政的长辈,我哪知道有没有道理?”苏录摇头笑笑,但还是理性分析道:
“不过李梦阳出面弹劾张鹤龄,确实不太寻常……他虽然在官场上只是七品主事,但却是七子之首、文坛盟主,复古运动的擎旗人。这十多年来,天下的读书人都学他的文章。要是他完蛋之后,文章也被否定,多少人会受影响?”
“谁说不是呢?!”朱子和拊掌道:“所以我才说,认识不认识他的人都会上疏营救的,因为大家承担不起他完蛋的损失啊。”
苏录点头道:“确实像有人故意为之,制造一种全天下的读书人,都站在皇帝对立面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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