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行,除了苏录没几个人能忍得了的。
“你就是骐骥吗?”趁着朱子和去解手的功夫,朱子明开口了。
“不是,我叫苏录,字弘之。”苏录微笑道:“骐骥是你五哥开玩笑起的绰号。”言外之意不要拿到桌面上来叫。
朱子明碰了个软钉子,眼珠子一转便笑道:“弘之兄别介意嘛,骐骥者,千里马也,又不是什么坏称呼。”
“是。子和是好意。”苏录点点头。“不过我不是什么千里马。”
“弘之兄不用谦虚,我五哥平时可是眼高于顶的,他肯定是认为你比他强,才会这么叫的。”朱子明笑道。
“子明怎么说话呢?”他大哥呵斥一声。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昨日想到一个上联,但一直没有对出下联。”朱子明却置若罔闻,自顾自道:“想请教一下骐骥兄。”
“……”苏录对朱子和的容忍,是建立在他从来没有恶意的基础上。
一旦对方的话里带了恶意,苏录就不是那么好脾气了。于是他便微笑点头道:“好,那为兄就教教你。”
“那太好了!”书房内,火药味一下就起来了,朱子明便抢在大哥喝止前,高声道:
“我的上联是——山鸡踏雪,爪印乱如穷户字!”
“噗嗤……”几个兄长没忍住笑出声,四哥朱子恭道:“这上联文采说不上,却有趣得紧。那鸡爪子在雪上踩来踩去,可不既像穷人写的字,又像穷字吗?”
但这话在苏录听来,可跟有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