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条‘歪屁股船’缓缓逆流而上,靠在了二郎滩的栈桥上。
程记糟房今年的最后一趟船,如期抵达了。
栈桥上,准备接船卸货的程家男丁,看到船老大面色凝重,还以为他跟他们一样,都在为分红生气呢。
谁知船刚刚靠岸,还没系缆,船老大就从船上跳了下来,甩开大步往村里跑去。
“九叔公这是内急?”
“唉,看出日子不好过来了,屙泡屎都得肥水不流外人田……”族人们纷纷叹息。
然而却见那船老大九叔公并没往南头跑,而是直奔北头。
“憋迷糊了?”看他的身影消失在苏氏一族聚居的街巷,族人们不解。
~~
船老大九叔公一口气跑到了那户贴着‘诗酒迎新’的人家门前,使劲砸门。
“干嘛呢?!”苏氏族人们警惕地探出头来,见是程家人,不一会儿就围上来十几条汉子。
“这家人呢?!”九叔公喘匀了气道:“我有县里的急信!”
“出门走亲戚了。”苏有彭排众而出,伸手道:“把信给我就行。”
“我带的是口信,苏有马请喝二郎酒喝死了人,被官府抓了!”九叔公虽然很鄙夷,那个每次用宝钞当船费的厚脸皮,但轻重缓急他还是能拎得清的。
“什么?!”苏氏族人当场炸了锅。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