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弦月,语气沧桑地吟道:
“残星伴月透疏窗,二十七载志未偿。
髫年受经韦编绝,回首空添鬓上霜。”
“……”苏录心说,你一根白头发都没有好么?不过可以理解,不夸张能叫文人吗?
“二十七年来困于书斋,踯躅不前,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现在一讲经书脑子就乱成一片,根本静不下心来。”苏有才怅然道:“你现在读书正在劲头上,这种痛苦说了你也不懂。”
“那父亲确实应该抽离一段时间了,让自己放松下来。”其实苏录很懂。
“你能体谅为父真是太好了。”苏有才欣慰地对儿子笑笑道:“我想先干点别的,让自己为生计忙起来,看看能不能忘掉脑子里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要是能的话,再来向儿师求学,届时还请不吝赐教。”
“当然没问题……”苏录是何等人精?狐疑地打量着苏有才道:“爹,你是不是找好下家了?”
以他对老爹的了解,应该不会在家计艰难的情况下,放弃教书匠这份虽微薄却稳定的收入。
“哪有,别瞎猜。”苏有才忙矢口否认道:“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童生,想找个合适的活计可不容易。”
“不行就去给干娘干吧。”苏录便提议道。
“咳咳,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瞎操心。”老爹愈发尴尬,咳嗽连连道:“赶紧睡起吧你。”
苏录只好打住话头,洗漱停当躺下后,他又对辗转反侧的老爹道:“还有个事……大哥要考州试了,应该又有一块开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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