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办啊,爹?”小婶小姑望向老爷子。
“先捞人,人在牢里太遭罪了。还可能被屈打成招,先把人捞出来再说。”老爷子大有切肤之痛道。
“怎么捞啊,谁认识县里的门路?”小婶儿也不是没见识的,可是真不认识县里的人啊。
却见家里人齐刷刷看向了苏录。
“秋哥儿,那尤先生的话,不会只是客套吧?”老爷子不好意思地问道。
没办法,他这回不是蓄好力就能出大招的。县里和卫所不是一个系统,老爷子是两眼一抹黑,满身的本事施展不出来。
“肯定是客套话。”苏录轻叹道:“但只要钱到位,可以变成不客套。”
“钱好说,我去拿钱!”小婶儿闻言,赶紧进去里屋,不一时捧出个钱匣子,打开后有些气短道:
“这一年坐吃山空,连嫁妆就剩这十几两了……也不怪有马会着急。”
“把钱收着吧。”一直不说话的大伯娘,从背篓里摸呀摸,摸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苏录道:“这些够不够?”
“差不多吧。”苏录点头道。
“大嫂……”小婶不禁瞪大眼,没想到大嫂这么阔绰。去年来的时候,明明一两银子都摸不出来,身上的蓝色短袄洗得发白,内里中衣不显眼的地方还打了几个补丁……
刚才见到家里人,她只顾着掉泪也没注意,这才发现大嫂从头到脚焕然一新,身上的衫袄簇新泛光、针脚细密,做工和用料实属上乘。外罩的官绿色比甲对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