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辛苦了。”众先生恭声道,经过这小半天的接触,都不由对卢知县肃然起敬。
长随将一个中空的软垫子置于太师椅上,扶着卢知县缓缓坐下。
小厮又上了茶,众人先闲聊几句。钱山长曾经是卢知县的幕友,由他居中活络,气氛很快便轻松起来。卢知县一放松,便不由自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啊……哈……”
“县尊一路太辛苦了,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朱琉忙善意道。
但卢知县心理创伤太重,认定那样他们会背后笑话自己,便摆摆手道:“不打紧的,本县忙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区区旅途劳顿算得了什么?”
“县尊真是宵衣旰食,兢兢业业呀!”钱怀仁忙一脸感动道,其实他知道卢知县每天三饱俩倒,要睡足六个时辰才行。
卢知县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咳嗽一声道:“那就开始考校吧。”
“请县尊出题。”朱山长拱手道。
但不用问他也知道,肯定是考制艺。吟诗作对玩花头那是正途出身的科举官的专利,像卢知县这种杂途官,捧着卵子过河还来不及,哪敢玩什么花样?
果然,卢知县从袖中掏出三个信封,沉声道:“考察学业,无过于制艺。本官为上中下三斋的学子,各出了一道题目,山长命其作文后,本官亲自阅卷,奖掖卓异。”
“是。”朱山长接过来,见信封上写着上中下三个字,便将其分别交给钱怀仁,陈监院和祝先生道:“劳烦三位监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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