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冒子还勉强可堪入目,八股骈文就直接惨不忍睹了。”
“……”朱琉看到八股部分时,彻底理解了钱怀仁那句‘又香又臭’的评价。这小子的文章就是一块臭豆腐,让人捏着鼻子还忍不住想看下去!
看完后,他终于绷不住了,把那卷子往桌上一甩,吐槽道:
“什么‘非上智不能,是不必强其知也。’什么‘风过草动,非草识风,由风自然而行也。’什么‘知者未必能行,行者未必尽知。’俺滴娘来,这是些什么大白话!”
山长已经去北京赶考四次了,难免带回一些北方腔……
“是啊,这八股写得如此之白,也是全校无出其右。”钱怀仁无奈道:“我真怀疑这孩子没上过蒙学!”
“没上过蒙学,他能把握义理如此老道?”那位祝先生摇头道:“能以圣人之道,高屋建瓴者,亦无出其右。”
“而且这孩子的行文结构尤其漂亮,我不知不觉一气看完,对他所论内容竟深信不疑。”
“是,白确实是太白了,但特别有说服力。”众先生也纷纷附和道。
大家的意见出奇一致,这篇文章在义理方面好得出奇,但在文采方面差得出奇。
所以不出意外,卷子页眉上,被用蓝笔画了个‘〇’。
“于是就判了不给分?”朱山长看着那个大大的‘〇’。“这是哪位先生看的卷子?”
“回山长,是在下。”阅卷者正是对苏录赞赏有加的祝先生,他沉声道:“按照学规,辞理均优者为上等,给一分;理优辞平者为中等,给半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