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斋和笃行斋合斋之后只剩下十五个!
明年的学费直接减半不说,好些先生都要直接没活干……
“妈的,只剩三十一个孩子了,要是让他再祸祸一年,先生都要比学生多了!”教《礼记》的郑先生明年只有马千里一个学生,郁闷地都爆粗口了。
“什么三十一个,是二十九个!”比他还惨的牛先生也愤愤道:“本院最好的两个学生,也被他弄走了!太能祸祸了……”
“好了,你们两个少说几句怪话。”钱山长由着他们骂了几句出出气,这才喝止道:“一文钱束脩不短你们的,激动啥子?”
“那是钱的事吗?我们是要教书育人的!”两位先生加起来只有一个学生,怨气可想而知。
“谁愿意不教学生吃白食?”牛先生道。
“也是,那你束脩减半?”钱山长点点头道。
“俺看就木有这个必要了吧。”牛先生讪讪笑道:“还得给闺女攒嫁妆呢。”
“不过山长,明年咱就别搞这一套了吧。”众先生也难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纷纷对钱怀仁进言,希望他能拨乱反正。
“不行,学规岂是儿戏,不能朝令夕改!”好在钱怀仁是衙门历练过的,拎得清轻重。可以由着他们背后骂山长几句,但是绝对不会被他们带到沟里去的。
一帮搞不清状况的书呆子。也不想想,山长进京赶考,要么考不中回来,发现自己把政策全改了,自己还怎么混?
要么考中进士,自己捧他的臭脚还来不及,还改他的规矩?脑子被门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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