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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进去,就看到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少女半靠在床头。她约莫十六七岁,容颜清丽,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傲和警惕。
她就是唐玉音。
她的面前,唐婉端着一碗已经化开的药液,手在发抖,眼圈通红。
“吵什么?”项川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
唐玉音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受伤的孤狼。
“我的事,与你无关。”她冷冷地说。
“你住我的房子,用我的地盘,现在你的吵闹声影响到我休息了,你说跟不跟我有关?”项川反问。
唐玉音被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她别过头,语气生硬。
“我没兴趣施舍你。”项川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只问你一句,想不想报仇?”
唐玉音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回过头,死死地盯着项川。
“那些把你打成这样的仇人,你想不想亲手把他们踩在脚下?”项川继续问。
仇恨,是比任何良药都有效的动力。
唐玉音的呼吸变得急促,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想又如何?我现在只是个废人。”她的话语里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喝了它,你就不是了。”项川指了指唐婉手里的碗,“我给你一个选择。一,喝了它,养好伤,然后自己去报仇。二,不喝,现在就从我的庄园里滚出去,死在外面,别脏了我的地方。”
他的话简单、粗暴,不带任何温度。
唐玉音的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这个男人,是魔鬼。
他救了她们,却又用最残忍的方式剥开她的伤口,逼她做出选择。
“玉音……”唐婉在一旁哀求。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项川下了最后的通牒,“我耐心有限,给你三息时间考虑。”
“一。”
“二。”
唐玉音闭上眼睛,一行清泪滑落。
当项川准备数“三”的时候,她睁开眼,对着唐婉伸出了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