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无言。

    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你之前摔下楼梯的伤……”最后，是陆衍止先开的口。

    可是刚刚开了口，他就知道多问了。

    隐秘席位上微暗的灯光下，陆衍止看着时念露出来的皮肤，上面早已经没有了摔伤的痕迹。

    也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或许已经好了。

    抬眼，陆衍止发现时念正看着他。

    神色平静。

    “那天思思和我提过你的伤。”陆衍止加上了一句。

    “已经好了。”时念回答。

    只是，身体上的伤可以好，她失去的东西，却永远回不来了。

    “那天，我不是故意。”许久，陆衍止又说。

    那天情况一片混乱，等到她摔下楼梯时，他看到的只有自己的手。

    这一次，时念没有应，只是垂眸看向矮桌上的酒。

    无论他是否故意。

    孩子，终究是没有了。

    永远回不来了。

    有点难过，时念拿起酒轻抿了一口，压下心头的苦涩。

    于是，又沉默了。

    没有人开口，时间缓缓流逝。

    陆衍止觉得有些恼火。

    她最近一直是这样，一直对他不理不睬。

    她这个气，还要生到什么时候。

    可是看着她瘦削的身形，平静中稍微带着些许难过的侧脸，他却又不忍心。

    “我往你卡上打了钱。”他说，“伤好了好好养着。”

    他是真的不希望她再这么瘦了。

    那天在明月庄园抱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她很瘦。

    轻飘飘的，手上稍微一托就能把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