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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烨默默跟在后面，看着猪八戒颤抖的手抚过宝座的扶手。

那里有几道深深的抓痕，像是某种野兽留下的。

猪八戒的手在宝座上摩挲着，突然，他猛地转身，肥硕的身躯灵巧地跳上宝座。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声音也尖细起来：

"

你是哪里来的夷人？"

他学着孙悟空的口吻，手指点向侯烨，"

我这大圣部下的群猴，都是一般模样！

"

侯烨愣住了，他看见猪八戒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神采，仿佛真的变成了那个桀骜不驯的齐天大圣。

"

你这嘴脸生得各样，相貌有些雷堆，"

猪八戒继续模仿着，甚至翘起了二郎腿，"

定是别处来的妖魔！

"

他的小手一指，指向侯烨，又或者是指向曾经的自己。

那动作如此熟悉，仿佛五百年前的场景重现。

突然，猪八戒笑了起来。

那笑声先是低低的，然后越来越大，在空旷的洞天中回荡。

可是笑着笑着，笑声就变了调，变成了压抑的抽泣。

"

老猪我"

他抹了把脸，

"

老猪我想猴哥了"

此刻在侯烨的识海中，一道金色的身影静静伫立。

那是孙悟空的一缕元神，此刻正通过侯烨的眼睛，看着外面生的一切。

当猪八戒跳上宝座，学着当年的语气说话时，孙悟空的金色身影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那个正在模仿自己的身影，但手指却穿过了虚无。

"

这呆子"

孙悟空的声音在识海中回荡，带着几分笑意，更多的是深深的怀念。

侯烨感受到识海中的波动，轻声问道："

大圣，您"

"

让他说完，"

孙悟空的声音有些沙哑，

"

让俺老孙再看看这呆子的模样。

"

当猪八戒说到"

相貌有些雷堆"

时，孙悟空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呆子，连俺老孙的语气都学得这么像。

"

但笑着笑着，他的声音就低了下去，"

五百年了，这呆子还记得这么清楚"

看到猪八戒又哭又笑的样子，孙悟空的金色身影微微晃动。

他转过身，似乎不忍再看："

这呆子，都封了佛位，还那么感情用事！

！

"

猪八戒抹了把脸，弯腰捡起放在一旁的九齿钉耙。

他随手一挥，钉耙上的泥土便纷纷落下，露出下面寒光闪闪的齿刃。

"

自从西行之后，我许久没来过此处了，"

猪八戒将钉耙扛在肩上，环顾四周，"

不想还是这模样。

"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空荡荡的宝座上，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

当年他在座儿上，还押着我给他磕头哩！

"

说着，他模仿着孙悟空当时的语气，"

你这呆子，见了俺老孙还不磕头？"

猪八戒走到金箍棒前，伸手想要触碰，却又缩了回来，

"

原来藏在这里，果然！

"

他摇了摇头，"

连观音都说那猴子一毛不拔，这东西必然也是留给那猴子猴孙的！

"

他转头看向侯烨，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小侄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