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都消耗巨大,此时若是贸然去追击支那军队,万一支那军队狗急跳墙,帝国军队岂不是白白遭受损失?”
本多政材心里根本没有把中国军队当回事,反驳道:“酒井君,你多虑了,支那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哪里是我大日本帝国军队的对手,更何况此时他们刚刚战败,军心士气低落,怎么可能有胆子敢反击大日本皇军?”
独立混成第 11 旅团旅团长铃木重康中将看着轻敌的本多政材,冷哼一声,说道:“本多君,你太轻敌了,这是兵家大忌,支那军队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中间也有能征善战的部队。傅作义在长城战役中就重创过帝国军队,后来在绥远更是多次挫败帝国的攻势,而汤恩伯也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在南口硬是阻挡了帝国军队 20 天,给帝国军队造成了很大的伤亡,这两个人都是帝国军队的劲敌,我们怎么能轻视他们呢?”
本多政材继续说道:“铃木君,我承认汤恩伯、傅作义的确难缠,但是我并未轻视他们。眼下支那军队溃败,士气低落,即使汤恩伯、傅作义有天大的本事,面对一群败军,恐怕也难有作为。这个时候正是支那军队最弱的时候,我们应该乘胜追击,彻底消灭他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独立混成第 15 旅团旅团长筱原诚一郎少将却是赞同本多政材的意见,说道:“酒井君、铃木君,我赞同本多君乘胜追击的意见。正如本多君所言,眼下支那军队正在向山西溃退,我们如果不趁他们刚刚战败,军心士气低落的时候消灭他们,放任他们退入山西,等他们重整旗鼓后就又是一支精锐之师。那么等我们进攻山西的时候,他们就会再次成为帝国军队的劲敌,出现在帝国军队面前。”
铃木重康却说道:“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是眼下我军刚刚结束战斗,师老兵疲,正是需要休整的时候。如果这时候贸然追击,万一支那军队真的狗急跳墙,弹药不足的帝国军队会吃大亏的。张家口到山西这一段地形复杂,山地居多,对于帝国军队行军非常不利,况且帝国军队也不熟悉这段地形,很容易遭到支那军队伏击。除此之外,山西还有阎锡山的晋绥军接应,一旦遭遇,对帝国军队是大大不利的。”
本多政材却说:“铃木君,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兵贵神速,我们完全可以尾随这些支那败军,趁着他们进入山西之际,发起进攻。到那时,晋绥军因为要接收大量支那败军进入山西必然会出现混乱,帝国军队刚好趁机撕开晋绥军的防线,打开进攻山西的缺口。”
就这样,本多政材和筱原诚一郎想要乘胜追击败退的中国军队,而酒井镐次和铃木重康则是想要部队先休整,补充弹药辎重,之后再发起新的攻势,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东条英机看着争论的四位旅团长,一言不发,似乎是在等着他们争论出结果。四位旅团长争论了半天,最后还是谁都无法说服对方,意见始终无法统一。
这时,筱原诚一郎注意到了东条英机一直没有说话,突然开口问道:“司令官阁下,不知您对接下来的战事有什么高见?”话音落下,其他三位旅团长也都停止了争论,齐齐把目光转向了东条英机,等待着东条英机开口。
东条英机没有立即回答筱原诚一郎,而是起身走到身后挂着的作战地图面前,盯着地图。东条英机看着地图上中日两军的战略态势,眼神不断在平绥铁路西段来回移动,片刻之后,东条英机的目光停止了移动,死死地盯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大同。
良久之后,东条英机转过身来,看着四位旅团长,眼神之中充满了野心,说道:“诸位,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此时支那军队败退,正是帝国军队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但是我军眼下刚刚经历一场战役,师老兵疲,需要休整,补充弹药辎重也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如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