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智慧”,迅速找到新的“天命所归”,将文脉象征变成了家族特权的护身符,以此延续家族的显赫与特权。
这份“与时俱进”的“生存哲学”,看似精明,实则毫无气节,令人作呕。
所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孔门恩荣,延绵千年,早已变质。
如今的衍圣公府,不仅不再是文脉象征,反而成了依附在大明肌体上最大的寄生虫之一,他们垄断田产、勾结官吏、漠视国法,成了阻碍新政推行、压榨百姓的拦路石。
他想起后世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为开启民智、打破千年思想枷锁而兴起的“打倒孔家店”浪潮。
那种全盘否定的激进方式,固然有其时代局限性与偏颇之处,但也从侧面深刻地反映了,这尊被历代统治者精心塑造、并被既得利益集团利用的偶像及其所代表的保守体系,对社会的前进曾造成过多大的阻滞。
如今,他身在这个时代,拥有绝对的权力和超前的眼光,自然不能再容许这个毒瘤继续存在下去。
“我们的人,到位情况如何?”朱由校压下翻涌的思绪,冷声问道。
“按陛下先前密旨,”玄壹的声音透出一丝掌控全局的冷峻,“我等已将精心挑选的数百名锦衣卫暗探,以及近千名系统训练、带有齐鲁沿海背景的‘海盗’精锐,陆续安插入闻香教中。
这些人,无论是身手、胆识、组织能力,还是那股天然的悍勇之气,远非寻常受灾农民或普通教众可比。他们凭借‘本事’迅速崛起,如今已实际控制了闻香教中八成以上的‘会主’之位,以及超过一半的‘传头’。
徐鸿儒虽仍为教主,然其号令,多数已需经我等人手方能通达,能否出总坛,已在两可之间。眼下之闻香教,其刃虽看似指向官府豪强,其柄,实则已牢牢握于陛下手中。”
其实也不怪徐鸿儒,谁能想到那些自由散漫、野性难驯、掠夺凶悍的海盗,会是大明官府的人。
“很好。”朱由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但随即眉头微蹙,当初,他本来是想利用历史上发生在山东的闻香教起义,安插人手,控制这次起事,彻彻底底的将整个山东的土豪恶绅、以及毒瘤衍圣公孔家彻底的清理一遍。
然而,现在想来,若只是假借闻香教之手,将孔家物理上抹去,虽则痛快,却未免可惜。孔家恶行累累,岂能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湮灭?这不足以警醒世人,更不足以将这尊伪神彻底从天下士民心中打落。”
他踱步至窗边,望着紫禁城沉沉的暮色,一个新的、更为彻底的方案在脑中成型。
“计划要变一变,”朱由校转身,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吩咐下去,待朕回京之后,闻香教于六月六日起事,起事时要打出‘诛孔孽、清君侧’之类的旗号!不仅要抢钱粮,更要‘查抄罪证’!
让我们的人,引导乱民,首先攻破孔府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