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那位烈名昭彰的少年将军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童,上次曹文诏入京述职时,将他带在身边,便被朱由校亲自送入帝都武略院深造。
他还亲自叮嘱教官“此子是块璞玉,文韬武略需从头教起,莫要只练匹夫之勇”,期冀培养出一位智勇双全的大明帅才。
曹文诏望着后金骑兵冲锋的架势,眼中闪过一丝凝重,别的不说,这帮鞑子弓马娴熟,骑术精湛,动作干脆利落,确实非昔日那些装备破烂、训练废弛的辽东军户所能抗衡。
想当年,他在萨尔浒之战中,便是带着一群装备破烂、士气低迷的士兵迎战后金,最终惨败而归,部下几乎全军覆没,他自己差点兵败身死,得亏自己还有几分勇武,才从尸山血海中侥幸突围。
可今日不同了,曹文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三千营:士兵们身披精良镶铁棉甲,手持制式长枪与三眼铳,腰悬马刀,队列严整如林,眼中满是昂扬的斗志。
这是陛下倾注心血打造的京营锐士,是他纵横战场的底气。
看着这样一支将原来的明军蹂躏的建奴骑兵,在明军防线前撞得头破血流,曹文诏心中对朱由校的崇拜与敬畏又深了一层:“陛下慧眼识珠,重整军备,才有今日之锐旅啊!”
“将军,韩帅有令,两翼出击,迎战建奴。”一名传令兵策马奔至,马背上的令旗还在飘扬,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
“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刻了!”曹文诏猛地勒紧缰绳,“踏雪”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
积压在心中多年的憋屈与愤懑,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当年辽东兵败的惨状历历在目,部下的哀嚎、战友的鲜血,无时无刻不在灼烧着他的心。今日,他终于有机会一雪前耻!
他纵马来到三千营队列前,高举手中长枪,枪尖直指天际,声如惊雷般炸响,穿透了战场的喧嚣:
“三千营的兄弟们!我们是大明帝国的京营,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刀!脚下这片土地,是太宗皇帝五次北征拓下的疆土,是无数先烈用尸骨堆起来的江山!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激昂:“如今,这帮建奴敢来我们的地盘,抢我们的粮食,霸占我们的女人,还想让我们的儿子当他们的奴才!这样的事,你们能答应吗?”
“不能!不能!不能!”近万骑兵齐声怒吼,声震原野。士兵们纷纷攥紧手中的武器,指节发白,眼中迸发出熊熊怒火。
“好!”曹文诏猛地将长枪向前一挥,枪尖直指后金骑兵的方向。
文诏忠勇冠时,称明季良将第一
“陛下在中军看着我们,大明的百姓在盼着我们!握紧你们的武器,扬起手中的战旗,随我冲!今日要么马革裹尸,埋骨沙场;要么大胜而还,把酒庆功,让妻儿老小为我们骄傲!
让这些鞑子知道,我大明儿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