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物品的引进和改进,也是他们经手的。
比如那种高后跟的鞋子,在欧洲也有,不过是男人穿的。
但天竺人和波斯人就把这东西给女人穿。
然后这方法又传到了我们这里,成了现在的样子。”
“一直到我们这会儿,都还是这样。
您看剧团里那些服装和道具就知道了,连我们这边的歌舞服装,都逐渐波斯化了,早不是当年古典时代那个样子了。
没办法,大家都喜欢看波斯风格的舞女跳舞……”
“这么说,老夫还真的需要多琢磨一下。”
罗先生若有所思地说:“我带来的话本,这边的市民都挺欢迎的,但是那些曲辞和杂剧,就没那么流行了。
想来,应该还是表现方式的问题。
想要让这边的观众能接受,还是得整体改进一下才行。”
“我倒是觉得,没那么复杂。”
李玄英建议道:“那杂剧我觉得并不差,换个时间肯定有很多人乐意看。
但现在,大家正热衷于三国故事呢,您一起都放出来,不等于自己抢自己的观众了么?”
“而且,这段时间,正好有个凯旋式,各大剧团都提前接到订单,正在抓紧进行排练。
这是牵扯到政治的大事了,一般不会允许临时改变。
您下次错开时间就行,我可以介绍熟悉的剧团,让他们和您讨论下,怎么去处理。”
“那老夫先谢过李公子了。”
罗先生拱了拱手。
“不客气,不客气。”
李玄英摆摆手:“你那个话本,我也很有兴趣的。
最近讲到哪了?观众反应如何?”
“之前讲到败走麦城,结果被迫中断了。”
罗先生回答:“很多观众不太能接受这个故事……”
“啊?”
“老夫当时也没反应过来,就知道有一些观众特别激动。
人群里直接炸了窝,有妇人大声尖叫,还有激动的观众,冲上来要抓我,质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好像觉得,是我故意写让人难受的剧情,为难他们……”
罗先生很是无奈地说:“但这又不能怪我。
历史就是这样,要是随便改了,反而不好了吧?还好,老夫常年走南闯北,腿脚还算灵便,那次算是成功逃掉了。”
“没办法,第二场的时候,老夫特意做了声明,专门给他们说,虽然故事情节上有文学创作,但是整个大事件,都是按历史讲述的。
这次,大部分人倒是不骂街了,但他们开始坐下面哭——好像,知道这事情是真的之后,大家更悲伤了。
我看有几个壮汉,都哭得快要晕过去了。
我怕真惹出事儿,只好又草草结束。”
“还没讲第三场呢,几个老人家来找我,说他们是君士坦丁大学的哲学教授,想和我讨论悲剧问题。
原来,那几个壮汉,是他们的学生。
之前受到了很大刺激,就给他们专门说了一下。
我给他们讲完,他们也在那儿感慨,说虽然看过中原的历史,但是话本说出来之后,感染力确实不一样。”
“把故事描述出来之后,其中的悲剧性,甚至过了他们希腊的第一英雄,那位赫好汉。
相对于几个神灵的主观介入,这种冥冥中的‘时势’,如同命运本身一般,是更加震撼人心的。”
“这几个人说的挺有道理啊。”
李玄英也表示赞同:“他们给伱什么更具体的建议了么?”
“他们建议我最近别再说了,会被极端观众攻击的……”
“呃……”
“老夫一开始不信邪,结果真有人跑到我租住的房子那儿,堵我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