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这样么?”朱文奎确实不知道这个背景:“那确实没法类比。伊儿汗国还有之后的帖木儿汗国,都算是大秦国的传统盟友吧。要是跟他一样,那不是自己打自己了。”
“我们之前也知道这个人。”郭康说:“当年没开国的时候,我们给金帐汗国打过工,所以也知道一些天方教的情况。当然,金帐汗国的文化水平也挺……惨烈的。不过后来,有个叫伊本·白图泰的旅行者到了汗廷,和我朝高祖以及我祖先远亭公等人,都有来往,所以大家当时就听说过一些情况。”
“那会儿,泰米叶就是个有名人物了——不过是反面的。他是个原教旨主义者,认为应该回归最初的纯洁信仰,禁绝各种不虔诚的行为。并且,他和门徒们都有很强的‘责任心’,觉得自己应当履行训诫他人、劝告大家弃恶从善的宗教义务,所以积极性特别高。”
“不过,他们理解的善恶,和大家不太一样;劝诫的方式,显然也是自己寻思的。他们一群人经常去骚扰别人,跑去寺庙里砸别人的圣物,殴打苏菲派学者,还在街上抓他们认为不守规矩的小孩,给人家剃光头。这种离谱行为太多,导致其他教法学家也经常受不了他。”
“而且,他还致力于反对饮酒,经常带着追随者打砸大马士革的葡萄酒店。马穆鲁克高层的态度,也从觉得这人可以对抗伊儿汗国,变成了厌恶,把他逮捕了好几次,最后禁止他再去叙利亚,把他赶到埃及去了。”
“白图泰自己也是个教法官,所以他的学生有时候会请教相关的知识。据他的弟子说,他们之前问过老师,如何看待泰米叶的理论。结果白图泰没有直接分析和评价他的神学和哲学思想,而是对大家说‘尽管这个人可以进行学者式的讨论,但他的脑子有问题’。大家最早的印象,就是这种了。”
“这样啊。那应该是平民在支持他?不过,之前去叙利亚,我倒是没见过类似主张的人公开活动,抗议我们还有那些投靠我们的马穆鲁克。”朱文奎想了想,说:“这应该也只过去一百年。叙利亚人的想法,变得这么快么?”
“一百年很长了吧。”郭康不赞同:“都够思路变化几十次了吧。”
“太爷爷给我们说,他的外公,当年就参加了在崖山的战斗,反抗元军。到他那时候,大家还在反抗元朝。到了现在,其实和元人的战斗也没有停止。”朱文奎摇摇头:“思路变化固然可以很快,但驱逐入侵者和背叛者这种事情,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吧?我们都能做到,叙利亚人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
“你跟叙利亚人比,那也太抬举他们了。”郭康无语道:“至于为什么现在不反对了,我估计是因为更狠的帖木儿皇叔来了——他真的天天圣战教友,结果叙利亚人又受不住了。所以原因应该也没多么复杂,就是这帮人容易冲动过激。让老皇叔揍一顿就好了。”
当然,还有一些后续影响——或者说是更大的影响,现在还没有发生,也没法和朱文奎他们说。
几百年后,内志的神学家伊本·瓦哈卜把泰米叶的理论重新发掘出来,并且进一步改进。其他的原教旨主义思潮也在这一时期逐渐兴起,不少人都开始重新尊崇他,让他成了公认的萨拉非主义大宗师。
不过这个时候,这种思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