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相信她是无辜的。”
“无辜?”
萧四海嗤笑一声,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顺子,“证据确凿。”
“这小顺子是她的心腹吧?”
“近日频繁出入宫禁,行踪诡秘!”
“臣已将其抓获,严加拷问,他招认了不少东西。”
“德妃娘娘与宫外传递消息,窥探朝政,可是事实?”
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楚云峥的目光终于落在婉棠身上,那眼神却并非审问,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戏谑的探究。
婉棠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满是委屈与茫然。
声音带着颤意:“皇上明鉴,臣妾实在不明白萧大人在说什么。”
“小顺子他或许是做错了事,但怎能凭空污蔑臣妾有谋逆之心?”
“臣妾对皇上之心,天地可鉴啊!”
萧四海见婉棠只是哭泣装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向前一步,声音更加咄咄逼人:“德妃娘娘既然说不明白,那不如由臣来问个明白。”
“你派小顺子频繁出入京都那些三教九流汇聚的店铺,诸如‘炸鸡店’、‘九铭奶茶’之流,所为何事?”
“难不成……”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店铺,背后东家都是娘娘您?”
这话一出,连楚云峥的眉头都几不可察地微微皱起。
一个后宫妃嫔,若真在外面经营如此多的产业,无论目的为何,都绝非小事,有违宫规,更易惹人非议。
婉棠脸上适时地露出了一丝为难和慌乱,她怯怯地看了一眼皇帝,又迅低下头。
双手不安地绞着帕子,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难以启齿。
萧四海将她这“心虚”
的模样尽收眼底,气势更盛,声音响彻大殿:“皇上!
您都看到了吧!”
“一个妃子,不仅是卖国贼的后人,竟还在宫外经营这许多不明不白的产业。”
“敢问皇上,即便是已废的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之时,也绝不敢在外有此等行径,这难道还不是包藏祸心吗?”
楚云峥依旧沉默,指尖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目光在婉棠和萧四海之间流转。
婉棠似乎被逼到了绝境,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倔强:“皇上,臣妾……臣妾派人去那些店铺,并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声音微颤,带着羞赧,“臣妾只是听闻皇上近来因国事操劳,胃口不佳,御膳房的菜肴虽精致,却难免腻烦。”
“臣妾便想着,是否能学些宫外的新奇吃食,做给皇上尝尝,或许能让皇上开胃。”
楚云峥微微挑眉,即使在冷宫中,她也惦记着自己吗?
是啊,其实楚云峥第一次尝试炸鸡汉堡之后,的确回味无穷。
至今仍旧馋那个味道。
只是他是皇帝,又如何能惦记市井小吃?
便是李德福,也没能察觉皇上的异样。
这番说辞,让萧四海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忍不住仰头狂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哈哈哈,荒谬!”
“皇上乃万金之躯,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会稀罕你那些市井街巷的垃圾食物?”
“妃娘娘,你这借口找得未免也太拙劣了!”
手段拙劣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让皇上相信就车能。
婉棠却仿佛没听到他的嘲笑,转而对一旁侍立的小冬子轻声道:“劳烦公公,去我宫中,将寝殿抽屉里那个紫檀木盒子取来。”
小冬子看向皇帝,楚云峥微微颔。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