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用了银炭之后,太后就滴米未进,日渐消瘦,铁定是病了。”
缓缓抬头,满脸屈辱的看向婉棠,最终容嬷嬷还是低下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
仅仅只是三下,便已经是头破血流。
哀求:“救救太后娘娘,多请名义来瞧瞧吧!”
婉棠神色凝重,语气平静:“华佗在世,也救不了。”
“因为这根本不是病,而是瘾。”
“你……你什么意思?”太后声音一颤。
婉棠眼眸微眯,眼中写满厌恶:“除非你不再依赖者味道。”
太后眼瞳猛然一怔。
随即又是一片灰败之色。
连连摇头,苦笑不已:“不能……”
“哀家苦心经营一切,都没了。”短短几日,她已是白发丛生,眼角皱纹密布:“只有这个味道。”
“每当味道传来时,哀家一下子就回到了曾经。”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了光。
声音也多了几分凌厉:“你可知道,当年,就是先帝也要听哀家的话。”
“哀家当年,就只差没有垂帘听政了。”
她说的洋洋得意。
这段时间的幻觉,已让她神志不清,口无遮拦。
容嬷嬷见状,又是眼泪涟涟。
抹着泪水说:“太后,太后啊!”
“这可怎么办啊!这些胡言乱语,您已经说了两日了。”
“那个味道,就真的真好吗?还将奴才们都赶出来,自己光在屋子里……”
“可您瞧瞧,您的身子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太后犹不自知,只是念叨着:“炭……”
“哀家……哀家怎么就成这样了……”
她手臂无力垂了下来,眼中滚落两行眼泪。
本是凄凉一幕,可婉棠看着,只觉厌恶。
“你害死萧家满门时,可想过今日?”她声音很轻,“这样活着,确实比死了更折磨。”
看来,她也不需要再算计什么。
只需要如同此刻一般,让她静静等死便是。
转身欲走。
太后竟猛地跪倒在地,死死攥住她裙摆:“不许走。”
“哀家要的东西呢?”
婉棠冷声回答:“没有。”
“不!”太后终于慌了:“求求你,给我吧!”
“只要一块、一块就好……”
“我没有。”婉棠一根根掰开那颤抖的手指,“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太后突然尖笑:“皇上明明说是你找到的!”
“再好的东西,”婉棠俯身,与那双浑浊泪眼对视,“一旦成了害人的毒,就只有销毁。”
话音落下。
婉棠转身离去。
宫门在身后合拢。
雪落在婉棠毫无波澜的脸上,有点凉凉的。
婉棠踏出殿门,夜风卷着太后嘶哑的哀嚎追来。
“娘娘,”守卫低声道,“太后近日闹得厉害,尤其是断炭之后。”
她立在阶前。
“传令下去,”声音如玉石相击,“即日起,慈宁宫许进不许出。”
远处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她眼睫都未动分毫。
“至于太后所求,”她微微侧首,语气多了几层深意:“凡内务府库中所有,尽数供给。”
守卫躬身领命。
【狗皇帝,说的是将这儿的事情交给婉棠,结果还是派了人在这盯着。】
【行了,这里面发生事情,他都知道。】
婉棠神色平淡。
知道又如何?
楚云峥在意的,从那就知道结果。
况且,在楚云峥的心中,他不是一直都希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