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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棠还是来早了,许承渊派来报信的人刚到,还在门口蹲着,都来不及通知王静仪。
要是晚一步,就能看见王静仪伤心欲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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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就是要这样才痛快,就是要棠棠亲口告诉她们。
毕竟他们将棠棠害得那么惨?】
婉棠面上平静。
对小顺子招了招手。
小顺子脸色陡变,当即带人悄悄去了门口。
一把揪住角落里鬼鬼祟祟的小太监,“谁准你偷听的?”
那太监吓得面如土色,被拖到院中就要处决。
婉棠却懒懒抬手:“慢着。”
她红唇勾起,“本宫是来送消息的,总得让她们听个明白,不是吗?”
王静仪浑身抖,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不听!
滚!”
“现在我不想见任何人!”
婉棠眸色一冷,威压骤然释放:“带进来。”
太监被押到跟前,抖如筛糠。
王静仪歇斯底里地威胁:“你敢说一个字,我撕烂你的嘴!”
“母亲!”
许洛妍突然推开她,“让他说啊!
难不成我们真要信这贱人的鬼话?!”
太监崩溃地跪倒在地:“老爷……老爷让奴才来报信,大公子他出事了。”
他猛地磕头,“被许砚川砍了脑袋啊!”
“大公子,死了!”
“不可能!”
王静仪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香案。
贡品噼里啪啦砸了一地,就像她此刻崩塌的世界。
许洛妍呆立原地,嘴唇颤抖着:“哥哥……死了?”
突然疯了一样揪住太监,“你撒谎!
有我爹在,谁敢杀他?”
婉棠倚在廊柱边,笑得浑身颤。
她轻轻抚过鬓边海棠,眼中闪烁着病态的愉悦:“这下……信了?”
王静仪瘫坐在地,华贵的衣裙沾满香灰。
她机械地摇着头,眼泪混着脂粉糊了满脸,哪里还有半分贵妇模样。
许洛妍则像个木偶般呆立着,嘴里不停喃喃:“不会的……不会的……”
婉棠欣赏着她们的惨状,真痛快啊。
婉棠大笑着,可脸上却全是泪水。
她指尖从脸颊划过,触到一片冰凉,笑得更加癫狂。
“哈哈哈……”
她仰着头,笑声刺耳,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地上,“我哭了吗?”
她摸了摸脸,指尖湿润,“真是奇怪……明明这么痛快,为什么还会流泪呢?”
她该高兴。
她要笑出声来。
王静仪瘫在地上,几次昏死过去,又几次被剧烈心痛惊醒。
她捂着心口,面色惨白如纸,仿佛连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疼。
婉棠笑得浑身抖,喉咙里像是堵了块石头,连笑声都变得嘶哑。
“主子……”
李萍儿和小顺子满脸担忧地上前。
婉棠抬手制止他们,踉跄着走到王静仪面前,突然一把揪住她的头,强迫她抬起头来。
“原来……你们也会心痛啊!”
她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恨意,“你和许明德,一根一根切下砚川手指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
她猛地将王静仪的头砸向地面,又拽起来,厉声质问:“你说啊!”
“他切手指,”
她笑得狰狞,“我们就切了他的头,有何不妥?”
王静仪双目赤红,疯了一般嘶吼:“贱人!
是你设计害他!”
她挣扎着扑向婉棠,“你以为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