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头说,从今以后,良山道观不再对外接客了······一座山头怎么可能承两家的香火?”
“唰”向缺错愕的看着三清大殿,然后连忙起身跑到山门外,他抬起脑袋发现,良山道观那块牌匾已经不在了。
“踏踏踏,踏踏踏”向缺回到大殿前说道:“因为我?孙长亭怎么知道我会再回来?他怎么知道我要在黄袍山建三官帝传庙的?”
一座山头自然不可能承两家香火,寺庙前不会建道观,妈祖旁也不会有送子观音,这是历来的规矩,就好像神仙也有自尊心似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一座山头摆两座仙家来受香火,那是会犯大忌讳的。
信佛的人不会去拜三清,认三清的人你也不能在虔诚问佛,黄袍山上要放三官帝传庙,那自然就不能再有良山道观了。
宁海尘和白小生推杯换盏,啃着第二根鸡腿,两人看起来好像是挺心大的。
向缺站直了身子,然后恭恭敬敬的朝着他们两行了一礼:“谢谢了”
宁海尘端着酒杯抿了一口,白小生眯眯着眼嗯了一声,大大咧咧的受了向缺这一拜。
“咣当”殿门大开,老道和孙长亭联袂而出。
“你们两个龟孙······”孙长亭瞪着眼珠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胡乱的把地上的吃食和酒瓶全都扒拉到自己身前,恨声说道:“不尊师重道的龟孙,明天全给我滚犊子”
白小生撇了撇嘴,仰头干了杯中的酒起身拍了拍屁股,说道:“何必要等明天,这便走就是了”
“滚,滚,滚”孙长亭不耐的挥了挥手。
宁海尘也缓缓了站了起来,拿起剩下的酒瓶喝了一口后,瓶口冲下滴了滴,一滴酒水都没有洒出来。
“当啷”随手一撇,酒瓶扔去老远。
“滚,滚,滚”孙长亭再次挥手。
宁海尘背着手,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也跟着走了。
这一次,向缺听清了他哼的是什么曲了。
“一阵秋风吹来,跟着黄沙走”
“一声怒吼,惆怅上心头”
“目空心空端起一杯酒,酒喝完,掉头这便走······走了,不回头”
向缺满面潮红,眼中含泪。
拱着双手,长揖一礼,嘶哑着嗓子吼道:“古井观向缺,恭送两位师兄出良山道观”
两个老道在大殿里窃窃私语,宁海尘又哼着小曲端着熟食和酒菜跟向缺,白小生在大殿门前的空地上开始吃了起来。
“哎,道友,你这怎么又回来了呢”宁海尘盘腿坐在地上问道。
向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个略微有点长,却又有点揪心的故事······”
“停”宁海尘一摆手,说道:“那就别说了,开吃吧”
向缺被憋出了内伤,脸色通红的说道:“你不是想问我怎么又回来的么”
“行,那你接着说吧”
“······”向缺说道:“一个多月前,我去了趟美国,碰见了一个女人······”
十来分钟,向缺交代了下完完的问题,白小生挺伤感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故事里没有酒,我却已经醉成了狗”
宁海尘忽然皱眉问道:“一个半月之前?”
“啊,怎么了?”
白小生和宁海尘忽然对望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吭声,然后指着地上的熟食和酒瓶说道:“一醉方休吧,祭奠下我们即将要逝去的日子”
“怎么说的好像跟要死人了似的呢?”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
“人没死,心却要不在了”白小生淡淡的说道。
宁海尘横了他一眼,说道:“能不缅怀了么?我觉得天大的事都没有酒足饭饱重要,你觉得呢?”
“倒是这么个道理,都饿成啥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