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母亲,沈叔他从小就疼我,他是为了我,他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了那么重得伤。”
沈念柔伸手反抱住儿子,轻抚着儿子的后背,无声垂泪。
顾逸尘身子未愈,大悲之下,不到一柱香就晕了过去。
沈念柔唤来丫鬟将大公子扶到床上躺着。
叮嘱丫鬟好生看顾大公子,自己便去寻镇国公。
后院石桌前,镇国公一人在月色下喝闷酒。
沈念柔走过去,轻轻坐下,拿住酒杯。
“老爷,不是答应妾身,晚上不饮酒了吗?”
镇国公看了看夫人,伸手用手掌抚了抚夫人的面颊。
“夫人还是如此花容月貌,比之当年嫁我之时更美了,是为夫老了。”
沈念柔用面颊蹭了蹭自己老爷的手心。
“夫君说的是何话,在妾身眼里,夫君也一如当年,英姿飒爽。”
镇国公苦笑一声,抽回手:“夫人嫁于我时,我便已是少将军了,这些年聚少离多,夫人也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沈念柔笑笑:“不苦,你瞧,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有儿有女,一家和睦。”
镇国公闻言,拿过夫人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夫人,我知你是来劝我。可你在我21嫁我,沈青却是14就同我睡一个新兵通铺的兄弟。”
镇国公望着月色陷入回忆:
“当年,皇子夺嫡,世道乱啊,家中无米,我便成了流民,路上险些饿死。
是沈青遇上我,同我道,好男儿有手有脚何不投军?
他与我便同去投靠他父亲所在的军营。
那年,我同他不过还是新兵蛋子。
他哥哥确已是百夫长,父亲也是千夫长了。”
沈念柔无话,又替镇国公斟上了一杯酒。
镇国公看着酒杯,一口饮下:
“那时得主帅镇北大将军是个好的,他说皇子内斗,关镇北军何事?自己人斗没意思,拒不参与,依旧只杀胡人。
在那塞北,我们倒也是过了些好日子。
可不成想,我们不曾惹是非,是非却要惹上我们。
这几子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