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把晾着的最后几捆芥菜归拢到一起,利落地收进筐里,等晚上吃完饭再用盐揉搓腌一晚,明天再继续晾晒。
“卉卉。”
萧野提着一个铁皮桶从院门外走进来。
“咦,你桶里装了什么?”
等他到了跟前,冷卉伸长脖子往桶里一瞧,微讶地张了张嘴:“这是......”
“黄鳝!”
“黄......黄鳝?怎么这么大一条?”
稍不注意,还以为是蛇呢。
“今天带着我们营的战士野训时在一片沼泽地抓了不少,都送去了食堂,我留了几条提过来给你们。”
“正好让宋叔把这黄鳝做了,晚上留下来陪宋叔喝一杯。”
萧野求之不得,“行,我进去拿砧板和菜刀出来,把这黄鳝处理了。”
萧野蹲在廊下处理鳝鱼,冷卉想起隔壁小妞妞的情况,便问:“隔壁王鑫,你认识吗?”
“王营长?认识,怎么了?”
“他津贴应该和你一样吧?”
“嗯,我们俩级别一样,津贴自然一样,有时出任务会有些奖励,撇开这些基本的都是一样。”
萧野略好奇地问道:“你怎么问起他?”
冷卉目光落在与隔壁相隔的院墙上,“我就纳闷了,他和你一样的津贴,养老婆孩子应该没压力呀,为什么他的老婆孩子却像是吃不起饭般,饿得跟难民似的?”
心里琢磨着事,半天没听萧野应声,冷卉抬眼瞥向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萧野将剔掉肠子等东西的黄鳝剁成几段,装进碗里。
闻言,他在心里稍作斟酌,开口道:“我也说不好......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事,但我估摸着,多少跟这事有点牵扯。”
冷卉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好奇:“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萧野本就不习惯像妇人那样嚼舌根传八卦,被冷卉这么一追问,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但还是耐着性子小声道:
“王鑫从前出任务时遇过一次险,听说当时是战友拼死救了他,他活了下来,那位战友却没能回来。打那以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