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雨和汪达还留在原地。
身边的人走光了,笨拙的汪达才慢慢说出一句:
“啊?”
他还以为乐伊思歌德站出来,是想和这些人进行谈判,没想到手段比在场所有人都狠,知道对方会对未来的自己造成不可评估的威胁,连给对方说遗言的机会都没留下。
从掰折老妪的手指开始,乐伊思歌德的每一步行事都在汪达的预想之外。
“时雨……”
汪达想问李时雨这是什么情况。
转头却看见李时雨捂着心脏,眼神涣散,头上不停冒汗,还“呼哧呼哧”地大喘气。
他这是怎么了?!
傅尔哈中了魔法才这样,难道李时雨也被施加了魔法吗。
汪达着急上前:“时雨。你怎么了。”
李时雨没有任何反应。
汪达慌了。
到底怎么了!
他晃晃李时雨胳膊:“时雨?你别吓我。你是不是也遭到刚才的诅咒了,是不是内脏很痛。”
李时雨有了反应。
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汪达。
缓缓摇头。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呢。
不是诅咒,也不是其他的东西。
汪达站在李时雨身边,看见他又将头低了下去,闭上眼睛,在深呼吸。
难道因为身体虚弱,所以连带着精神也稍弱一些,无法接受乐伊思歌德那样残忍的杀人方式吗?
汪达不知道,这也只是他的胡思乱想。
“我没事,汪达。”
李时雨终于说出第一句话。
捂住心脏的手慢慢放下。
像是缓过来了。
哪怕是为了应付汪达不要过分担心挤出一个微笑,汪达也能看清楚李时雨的眼睛没有聚焦。
无神的双眼,仿佛黑夜中迷失方向、无法归家的战士。
汪达没有拆穿。
或许李时雨需要时间好好消化刚才的事情。
李时雨没有其他动作,于是汪达牵起李时雨的左手:“虽然我不清楚时雨你在想什么,但是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话,时雨你随时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