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的药还是不行。”
男人对自己已经溃烂的脸毫无畏惧,甚至凑近镜子,近距离观察着。
“没有一点好转,究竟是哪一步出错了,是药物剂量不够、我治疗的方式不对、还是根本没有找到起关键作用的那个药……”
男人紧闭双眼,慢慢从镜子前挪开。
“两年的时间还没有到来,现在就开始出现端倪了……明明我还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时间真的好紧急。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到半年就会到达顶峰……”
男人缓慢退回实验室中。
一张靠墙的巨大桌子上摆满了玻璃瓶或罐子,有些还继续堆叠,摇摇欲坠。这些容器装着的并非魔法药剂,而是某种膏状物,是外用的药物。
男人走到一个看上去很新的罐子前,用笔蘸取红色颜料在瓶身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又从另一个实验台上将一份纸质记录取走,来到一个角落里堆成小山的报告前,将它放上去。
最后,用红戳盖个章。
报告被印上“淘汰”一词。
偌大的空间,只有男人一人转来转去,看上去是那么可怜孤寂。
忙完这一切,男人坐在一个破旧沙发上,望着眼前堆满各种化学用品和药物的房间,眼睛耷拉着,开始自言自语分析。
“现在针对体外的药物也没用,难道病原体藏在身体里,但之前我用各种试剂注射也没有效果……这到底该用什么方法进行治疗……”
“加尔有关注到这座城市的新闻吗。不,这里距离维德蒙德太远了,那里还是个海岛国家,就算要传染到他们那里也一定会很久之后去了……”男人无力地唉声叹气,“但加尔啊,你快注意到这个消息吧。动用你身为神明的能力,感受世人的哀嚎哭泣……体会到世间越来越浓郁的绝望……”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最后他眼睛缓缓闭上,脑袋一偏,身体倒在沙发后又无力滚到地面。
因为沙发上什么东西勾着,手上的绷带被扯开,男人的手完全暴露。
他的双手完全溃烂,没有皮肤覆盖,双手的肌肉全是不正常的黑色与红色,两者相互交织缠绕,甚至能看到血肉之下的白骨。
男人没有了呼吸,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