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桌上一放。
咱实打实说,那汗顺着他的脖梗子往下淌,一道一道的,那天是真热到骨子里了。
白博涛刚一进来,焦元南抬眼瞅着他,开口问道:“操!
博涛,这么热的天,你不在自己场子里好好待着,跑我这儿来干啥?是有啥事儿吧?”
白博涛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说:“操!
那啥,水呢?快给我整一口水喝,渴死我了!”
旁边的大江赶紧拿起暖壶,“哐哐”
几下就给白博涛倒了满满一杯水。
白博涛接过水杯,“咕咚咕咚”
一口就给喝干了,喝完“啪”
地一下把水杯往桌上一墩,叹了口气说:“哎呀我操,南哥啊,这他妈的这年头,当大哥是真不容易啊!
你以为我没事儿干?这么热的天,我能乐意出来瞎溜达吗?”
焦元南挑了挑眉,追问他:“那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白博涛抹了把脖梗子上的汗,皱着眉头说:“还能上哪儿?我刚从市局那边过来。”
焦元南一听,手顿了一下,接着问:“去市局干啥去了?”
白博涛叹了口气,骂骂咧咧地说:“干啥?还不是因为当大哥造的孽呗!
昨天晚上我手底下大洪他们,一帮小子要出去耍,正好赶上林业大厦昨天晚上停电,咱那场子昨天不就歇班了嘛。
他们就围着我磨磨唧唧,跟我说‘涛哥,今儿个没啥事儿,大伙儿想出去好好玩一玩’。
我当时也没多想,随手就从兜里掏出1万块钱给他们,说‘你们出去玩儿去吧’。
你是没看着,给那帮逼崽子乐坏了,一个个贼鸡巴乐呵。
我就知道,不能轻易放他们出去,这帮小子一出去指定得惹祸!”
焦元南一听,立马追问:“咋的了?真惹祸了?你说说,他们到底干了啥玩意儿?”
白博涛一咧嘴:“还能咋的?他们跑兰桂坊去了!
到了那儿,不知道因为啥,好像因为个娘们儿,就跟人家干起仗来了,下手还挺狠,直接把人家脑瓜子给打开瓢了!
这都是昨天晚上生的事儿。”
焦元南皱着眉问:“那后来呢?”
白博涛叹了口气说:“那还能咋的,这帮小子全让人给抓进去了。
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妈的,这回是他妈撞枪口上了,打错人了!
那被打的小逼崽子不是别人,正是市局预审科候任明宁的儿子!
你说说,这帮小子是不是纯属找事儿?咋就这么能惹祸呢?”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真他妈太让人操心!
幸亏我及时赶过去了,我要是没去,那后果真不敢想。
我到了那儿,又是给人赔礼道歉,又是说好话,好话说了一大堆,费劲吧啦的,总算是把这帮人给捞出来了。
我跟你说,我要是再去晚一步,那可就真完了,不骗你,当时看守所的小客车都在门口停着了,就等着把他们送走呢!”
焦元南听了,笑了笑,对着白博涛说:“行啊,博涛,要不咋说还得是你呢,有面子还有力度,一到那儿就把人给捞出来了,确实牛逼!”
白博涛一听焦元南这话,立马摆手,脸上带着哭笑不得:“行了行了,你可别鸡巴扯了!
南哥,你这是埋汰我呢吧?他妈的,我白博涛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还没狂到那地步!
啥给我面子啊,给我鸡毛面子!
现在这社会,啥面子不面子的,钱比啥都好使!”
他说着就往沙上一靠,一脸肉疼地拍着大腿:“真的,我这心现在还揪着呢!
揣了一捆‘——整整十万块啊,往人桌上‘咔吧’一扔,人家连客气都没客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