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下来,不能让老水有任何钻空子的可能性。”
当晚,宋运辉下班后来到总务科,虞山卿见到他十分热情,听说他要打越洋电话也很快帮他办理了申请手续。
秦浩接到宋运辉的电话,听他讲完自己的困惑后,只说了一句话:“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就算把天捅破了,姐夫也给你兜着。”
宋运辉感动不已,回去之后就开始写替代引进设备方案的报告,前后花了一个礼拜时间,宋运辉将报告交给刘总工。后者表面上十分赞赏,实际上却束之高阁。
不过这回宋运辉留了个心眼,报告他又誊抄了一份,交给了水书记。
水书记如获至宝的同时,叮嘱宋运辉不要声张,趁着国庆节之前,水书记去了部里,把宋运辉的报告递了上去。
部里的领导看完宋运辉的替代方案后,大受触动,要求京洲化工就新旧方案进行一次辩论会,部里的领导也会列席参加,费厂长跟刘总工得知被“偷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应战。
国庆节前一周。
秋日的京州被洗练过的蔚蓝天空笼罩着,空气里已经渗入丝丝凉爽。
灰色大楼会议室内,却弥漫着一种迥异于节前祥和的气氛。椭圆形会议桌正首端坐着主管副部长,两侧是部里几个相关司局的司长、技术专家、秘书人员。
费厂长、刘总工以及几位厂领导坐在下首靠门的位子,另一边的水书记正襟危坐,一身深色中山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跟前几个月的慵懒随性判若两人。
而宋运辉,坐在长桌最尾部那张孤零零的硬木椅子上,与正首隔着几乎整个房间的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