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让罗伊一时间怔住,脸颊有些下意识侧向别处。
看到自己女儿这副表情,麦克亚当侯爵却是随即微微颔首,语气淡静如常地道:“嗯,我知道了。”
“那么,铺垫已经在前,等各方势力汇聚圣珀尔托,局势能够看得更清楚后,家族就会传达更明确的意思,只是那个小家伙自己有时也需要会意一点,这么不上心的人我真是第一次见”
一向举止落落大方的罗伊,今天缩在父亲身后没怎么出声。
“不过罗伊,我必须提醒你一点。”
“啊,什么?”她的目光闪动。
“家族的‘拟选择’,不代表‘正式选择’,因为目前至少有10位有希望角逐‘掌炬者’之位的艺术大师在学派和教会的视野里,其中就包括被提欧莱恩和雅努斯两国教徒奉为圣人的安托万·拉瓦锡”
“而且,从你的私人角度来说,他成为‘掌炬者’并不一定是你期望的祸福——从学派利益上来说,是,但你是我的女儿,对你而言,不一定是——‘掌炬者’这个概念,有很多旁人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的东西”
“恶意?”
“‘掌炬者’会感受到恶意?”
“什么意思?我不理解什么恶意?哪来的恶意?”
惨白纹理和灰黑烟尘交织的“焚炉”残骸内,范宁因为维亚德林的一句不明就里的话,一连问出了数个短促的句子。
“我也不理解。”
维亚德林的身影在持续漂浮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