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水不够,就盖上沙子,或者把让火苗燃烧的枯草都铲走,那不就行了?”
维德身体往后一靠,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眼神却带着一种冰冷的锐利。
“很有趣的想法,格雷夫斯先生。但你有没有想过,思想是无形的,无法量化。”
“你可以用主人的身份去压制,用规则去束缚,像对待奴隶一样驱使……但生命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而到那时候……”
他手肘支在桌子上,微微前倾,目光直视着格雷夫斯,仿佛能穿透对方似的说:
“你是否想过,所有你赋予魔偶的伤害和痛苦,会不会成为一种更扭曲、更黑暗的燃料?”
莫迪希斯·格雷夫斯不闪不避地看着维德,微微睁大的眼睛跟孩子似的,透着一种单纯和无辜。
“您让我想起了我的表弟,格雷先生。”
格雷夫斯缓缓说:“他刚刚三岁,非常有趣,总以为一切物体都是有生命的,说话经常是——”
“苹果被我咬了一口,它会疼吗?”
“停在路上的车,在他眼里是汽车累了,要睡觉。”
“如果有辆车在路边停了很长时间,他就会担心,小汽车是不是生病了,让他妈妈去找医生。”
红发男人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看着维德的目光中带着一种无意识的优越,仿佛把眼前的人看成了他那个天真的小表弟。
他加重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