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一字一顿,似在宣判。
“世上再无贾珠。”
“他早就死了。”
“死在了他母亲那份令人窒息的‘慈爱’之下。”
“如今活着的,只有昆仑的静虚。”
他慢慢转回身,之前所有的萧索和怅惘都已敛去。
只剩下属于昆仑静虚上人的沉稳与决绝。
“我的道,在这里。”
他的话锋陡然一转,重新落回到黛玉身上。
“我早已跳出那潭水。”
“倒是你,又要一头扎进去。”
“此番回去,万事小心。”
“京城那潭水,比你走过的西疆戈壁,要凶险万倍。”
静虚上人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补充道。
“戈壁上的沙匪妖兽,至少会把‘恶’字写在脸上。”
“京城里的人,却最擅长把刀子藏在笑里。”
“尤其是……”
“荣国府里的人。”
黛玉将玉简与令牌郑重收好,再无多言。
有些话,记在心里,比说出口更有分量。
她转身,告别了静虚上人。
此去,红尘万丈,不知何日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