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悬在我心头最重的石头。”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近乎哀求的脆弱,“我只盼着能亲手抱一抱重孙……告诉我,你和定宪,可有什么好消息了?”
孙媳妇的头垂得更低了,乌黑的发髻下露出一截白皙圆润的脖颈,微微颤抖着。
她放在膝上的手紧紧攥着和服的衣料,指节用力到发白,声音细若蚊蚋:“祖父大人……一切都好,请您……不必担心。”
话语在寂静的空气里飘散,带着无法掩饰的虚浮。
“好?”上杉邦宪立即听出了其中的脆弱和掩饰,他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仿佛要剥开这层薄弱的掩饰。
他微微倾身向前,那属于学者的探究与家主的威严混合成一种无形的压力,沉沉压来。
“看着我说话!‘好’是什么意思?我要听的,不是这种模糊的安慰。告诉我,你们的‘好’,具体在哪里?”
他的追问一次比一次迫近,像不断收紧的绳索。
大嫂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肩膀不受控制地轻颤。她飞快地抬眼瞥了一眼祖父大人那写满执拗与焦灼的脸,又仓皇地避开,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祖父大人……”她再次开口,声音已带了哽咽的裂痕,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滚烫的炭火上艰难挪移,“真的……真的没什么……”
不对劲!果然有不对劲!
我活了74年!你TMD当我瞎么?
“孙媳妇!!!”上杉邦宪猛地提高了音量,苍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