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山岗,哨卡很快出现在视野里。
官道旁的土坡上插着西梁军的玄鸟旗,几堆篝火把雪地照得通红,拒马横在路中间,近百个兵卒有的围在篝火旁,有的用木棍支起了羊皮,也有的凑在一起在树下避风。手里的长枪斜靠在树干上,一看就是久守安逸的懒散模样。
瞧见林川这支队伍,兵卒们瞬间慌了,呼喝声此起彼伏,纷纷抄起刀枪,慌慌张张地把拒马往路中间挪了挪,摆出拦路的架势。
“什么人?!敢闯西梁军哨卡?”一个满脸横肉的兵卒扯着嗓子喊。
“大胆!”二狗纵马上前,马鞭指着那兵卒,“没看见这阵仗?见到上官还不速速迎接?你们这里谁主事,让他滚出来!”
那兵卒被二狗的气势唬住,往后缩了缩。
旁边一个穿总旗袍服的汉子站了出来,眯着眼打量着队伍。
战兵们穿着制式战甲,马匹都是高大的北地马,连拉车的牲口都壮实得很,绝不是普通商队或者府兵。他心里犯了嘀咕:“上官?哪来的上官?有文书吗?没文书,休想过卡!”说着,他回头冲土坡后大喊:“张百户!张百户!!有不明人马闯卡!”
土坡后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夹杂着酒气:“吵什么吵?老子刚喝两口暖酒,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闹事?”
随着声音,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晃了出来,脸上沾着油渍,嘴角还挂着肉渣,显然是在跟亲兵们喝酒吃肉。
他身后跟着几个拎着酒囊和油纸包的亲兵,手里还啃着酱肘子,。
看到林川的马队,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