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少今天,铁林谷守住了。
他们用一场近乎残酷的“收刈”,告诉了那些觊觎者……
这里的“庄稼”,不好割。
而仓皇逃走的千人队,也并不知道,在他们的归途中……
一支西陇卫铁骑,已等候多时。
……
日头已经开始西斜,厮杀声终于歇了。
城门内外的空地被尸体填得满满当当,狼戎骑兵的尸身与战马摞在一起,暗红的血水流进护城河,把水面染成了浑浊的胭脂色。
十几个战兵握着长枪,排成一列,缓缓往前推进。
每遇到没死透的鞑子伤兵,就拿长枪对准咽喉或者心口,“噗嗤”一声戳进去。
也有狼戎兵装死,刚想翻身爬起,就被战兵识破,一枪钉穿了心口,四肢蹬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都看仔细了!”领头的老兵沉声喝道,“马肚子底下也瞧瞧,别漏了活口!”
几个新兵跟在后面,手里的长枪发抖。
还有几个家伙早就蹲在地上,“哇”地吐了出来。
可满地都是血、肉、断肢、内脏、头颅、尸体,于是吐得更厉害了。
拉着车陆续过来打扫战场的百姓,很多倒是对此无动于衷。
他们在当流民逃亡的时候,见多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