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做的,生化武器吗?”诺无不可置信的吐槽道。
“不,不太对劲。”杨易航突然注意到蛞蝓尾部,那里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正缓缓渗出一种近乎黑色的浓稠液体,与它身体其他部位渗出的透明酸液相混合,散发出一股更为刺鼻的怪异气味“这蛞蝓之前应该就受了重伤,估计是从什么东西手里逃出来的。”
突然,随着一声沉闷的“噗”响,蛞蝓的身体猛的爆开,一股刺鼻的恶臭弥漫开来,绿色的黏液和破碎的肉块四处飞溅。
千叶锦的蛋糕在这股爆炸般的冲击力下擦着杨易航的耳朵飞向后面的一棵大树,又是一阵巨响后,大树轰然倒塌。
待那阵令人作呕的冲击过去,三人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看向蛞蝓原本所在的地方,只留下一滩散发着恶臭的烂泥,以及一些零散的、疑似内脏的不明物体……
当护林站残破的屋檐出现在视野中时,杨易航意识到他们终于离禁林不远了,但现在天色已晚又下着大雨,三人一致认为应该在这里休息一晚。
夜晚,护林站的铁皮屋顶被雨点砸得砰砰作响,目目连蹲在漏雨的墙角,看杨易航踩着吱呀作响的椅子补漏洞。少年湿透的衬衫贴在脊背上,隐约可以看见肌肉线条。
“往左点!”诺无踮脚递上最后块木板“那个缝缝儿在冒水!”
目目连把发霉的毛毯裹成粽子,看两人在风雨里忙活。她偷偷把压缩饼干塞进墙缝——这是妈妈教的藏食法,虽然早就不需要冬眠了。
“过来烤火噻!”诺无点燃应急炉,火光映亮她被冻得发白的嘴唇,目目连磨蹭着挪到火光边缘,湿漉漉的红发蒸腾起白雾。
杨易航翻遍背包,只剩三块压缩饼干和半包受潮的跳跳糖,除此之外口袋里还有些食物……
当他抖开防水布铺地时,发现目目连正对着炉火哈气。冰晶在高温中化作彩虹,她伸手去抓的模样像极了普通少女。
杨易航把饼干掰成六份摆上防水布,跳跳糖在诺无掌心噼啪炸响:“看!会跳舞!”
";幼稚。";目目连把冰晶捏成餐刀,煞有介事地切分饼干“你三成,他三成,我四成……”
“蛋糕还有半块。”杨易航掰开油纸包“要草莓味还是......”
目目连突然扑过来抢走整块,缩回墙角时撞翻铁皮桶。诺无笑倒在睡袋上:“跟个护食的猫儿似的!”
“要你管!”目目连龇牙露出小虎牙,嘴角还沾着奶油。她忽然想起什么,掰下指甲盖大的蛋糕扔给杨易航“赏你……”
杨易航看着掌心的蛋糕渣,将其双手捧住:“谢主隆恩!”
目目连涨红着脸把毛毯蒙过头顶,听见两人在讨论明天的路线。炉火噼啪声里,杨易航的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过了月湖就是禁林......”
毛毯突然被掀开一角。目目连顶着乱糟糟的红发钻进来,冰凉的脚丫贴上诺无小腿:“冷……”
“早说嘛!”诺无把她拽进睡袋,两个湿漉漉的脑袋挤作一团。
后半夜雨势转小,月光从破窗溜进来。杨易航被窸窣声惊醒,发现目目连正对着月光舔伤口——白天被荆棘划破的脚踝泛着青紫。
“别动。”他摸出碘伏棉签“会有点疼。”
”我才不怕......嘶!”目目连踹翻医药箱,冰晶在掌心聚了又散。杨易航突然哼起小时候妈妈哄自己睡觉的童谣,滑稽的歌词让诺无在睡梦中笑出声。
晨雾漫进窗棂时,诺无感觉怀里多了个暖烘烘的团子。目目连蜷在她胸前,睡颜恬静得像个布娃娃。杨易航的外套不知何时盖在两人身上,袖口还留着夜雨的潮气。
“醒醒。”杨易航轻戳目目连的脸颊“该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