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变成了块会动的烤肉,肉身上还插着块牌子:“我其实不想当内鬼,是师父逼的!”
“赵老大!
他是块有苦衷的肉!”
李江云大喊,“他师父是西厂前任督主,用他全家性命威胁——”
王武林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怎么知道……”
“膳道真心术,能看透食材的过去。”
赵域挥剑挑落他的面罩,露出耳后被傀儡油侵蚀的痕迹,“你被下了「忆魂蛊」,所以才会看见师父的幻影。”
督主突然甩出梅花镖,击碎王武林身后的石柱,露出里面藏着的蛊虫坛:“果然是「子母忆魂蛊」,子蛊在他体内,母蛊在……”
“在我这。”
魏晨突然撕开袖口,露出爬满蛊虫的手臂,“三皇子果然聪明,不过你们以为破了心字炉,就能掌握膳道?实话告诉你们,先皇的《食经》全卷,早就被我烧成灰了——”
他话音未落,李江云突然喷出一口酒雾,正是醉天玑的“醉生梦死豆”
所化。
魏晨的身影在雾中扭曲,竟变成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抱着本烧焦的《食经》痛哭:“父亲说,只有毁掉膳道,才能结束谎言……”
“他被洗脑了。”
赵域酒壶轻点魏晨眉心,灵酒化作细线钻入他体内,“西厂用「忘忧酒」篡改了他的记忆,让他以为雷渊阁是灭门仇人。”
李江云突然摸着肚子叹气:“原来大家都有苦,早知道我就多烤点「忧」味肉了。”
醉天玑打了个响指,密室顶部的酒坛齐齐炸裂,灵酒如瀑布般冲刷着蛊虫坛。
王武林耳后的黑斑逐渐消退,他望着手中的西厂令牌,突然用力掰碎:“赵捕头,我……”
“不用说了。”
赵域抛给他块烧饼,“吃完跟我回御膳房,你刀疤上的傀儡油得用葱花蜂蜜敷。”
督主望着满地狼藉,突然笑出声:“先皇若知道,最后破局的是个胖子的屁和一壶酒,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肯定会说,”
李江云拍了拍肚皮,“这才是膳道该有的烟火气!”
众人走出醉仙居时,朝阳正跃出群山。
李江云望着自己的影子,这次影子手里捧着的不是烤肉叉,而是赵域的酒壶和他的烧饼,两者拼成个完整的“心”
形。
“赵老大,”
他摸着肚子里的灵酒暖意,“等回了御膳房,我给你烤个「酒壶烧饼」怎么样?壶嘴还能流出真酒的那种!”
“你要是敢把我的酒壶做成饼,”
赵域敲了敲他的脑壳,“就把你做成「胖子烧饼」,撒上双倍孜然。”
“那我要多加蜂蜜!”
雷鸣山的风卷着笑声掠过山巅,远处醉仙楼的店小二正揉着眼睛走出来,看着满地狼藉惊呼:“妈呀!
昨晚是不是有神仙来喝酒了?”
赵域望着手中的酒壶,壶底的雷纹已与督主的梅花印记融为一体。
他突然明白,所谓雷渊阁,从来不是权力的牢笼,而是群用真心烹饪的人,为这世间藏在谎言里的温暖,留的一口热汤。
“走了,胖子。”
他踢了踢蹲在地上数蚂蚁的李江云,“回御膳房给你补十斤肉——但不准告诉别人是我批的。”
“遵命!
赵老大最好了!”
山路上,李江云的肥肚晃成波浪,赵域的酒壶叮咚作响,王武林的刀疤泛着新生的淡红,督主的梅花镖在晨光中闪着温润的光。
至于魏晨,此刻正抱着醉天玑的酒坛子猛灌,试图忘记自己刚才变成“烤肉”
的糗态。
雷鸣山的雾散了,露出山脚下炊烟袅袅的醉仙楼。
李江云突然指着远处惊